小哇乖顺地梳理羽毛。
虞人晚舒口气,她拿手机看眼,现在刚过十点,院子里打牌下棋的人开始收拾东西。虞人晚熟练地与众人保持着距离,在七八个人中间穿梭,最后回到厂房。
晚上些雾,厂房从外看很是模糊,有两三家开灯,雾气笼罩下,这些光亮就像悬浮在半空,人一种很不踏实的感觉。
虞人晚拎着鸟笼开始往上走,走过二楼的候,她想昨晚蹲在墙角的许金花,候她与姜厌都注意到老人的瞳孔是竖着的,像是上身,但都没多问。
今天二楼一切正常。
什么人也没有。
虞人晚慢吞吞地往上走,夜晚很安静,楼道里一有她的脚步声。
上三楼,虞人晚觉得胳膊有些麻,所以换手提鸟笼。三楼的感应灯坏,她现在一手提鸟笼,一手拎着装泡面的袋子,没有多余的手拿手机照亮,所以能用脚估量着楼梯间距往上走。
终于到楼,虞人晚吐口气。
房间的光亮隐隐透过门缝,她不想麻烦姜厌开门,所以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地上,开始在兜里摸索钥匙。
就在这,虞人晚听到一道很清晰的敲门声。
“咚咚。”
她停下手里的动作向身后看去。声音是从对门里传来的。
但身后并没有人。
这又是一声敲门声。
“咚咚咚咚。”
她仔细辨别下,发现这不是敲门声,更像是敲窗声。虞人晚借着屋里的光亮,走向对面的窗户。
“有人吗?”她低声问道。
窗户后有咳嗽声响,虞人晚把脸凑近窗户,“怎,怎么吗?”
她视线里现一张满是老年斑的脸。
老人佝偻着身子,手指正戳在窗户上,虞人晚仔细看去,老人的手指有着宛若初生婴儿的细嫩皮肤,又细又小,如今老人细小的手指戳点着窗户,窗户上捅一个极小的洞。
紧接着把脸贴在洞上,眼睛不怀好意地盯着虞人晚。
窗户是纸糊的。
意识到这点的瞬间,虞人晚的后背迅速一层白毛汗,她踉跄地后退两步,有什么细腻的东西从她脚踝缓缓滑过,虞人晚眼前一黑,踩空楼梯,从楼梯上滚下去。
多年的倒霉经历让她迅速抱紧自己的头,但她的身体还是狠狠撞在三层半的墙壁上,额头小石子刮几道不浅不深的血痕。
疼痛让虞人晚站不来。
她抽着冷气窝在角落,过好一儿她才颤着手指摸摸自己的额头,摸到一手的湿意。
许久,虞人晚在衣服上蹭蹭手上的血,从口袋里摸手机,打开手电,照在扇窗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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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上的小洞不见,老人也不见。
不是纸糊的。
和昨晚一样,有东西在吓她。
虞人晚奈地叹口气,她单手撑地想贴着墙站来,但身子刚到一半,她的表情忽怔下,片刻她面带回忆着缓缓坐回地上,摸索刚刚撞到自己头的墙角。
她刚刚撞在这里的声音…
虞人晚抬头看眼墙面正中央的幅对联,还有鲜红色的横批。
「欢迎进门。」
她试探地敲一下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