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巧合是暗藏玄机？
短暂的震惊后, 沈欢欢迅速让自己平静了下来。她握着手机一边等姜厌回复，一边思考。
说是巧合似乎有些勉强，住在筒楼的三户人在去年十月接连发生厄运，或死或伤。但能完排除巧合, 毕竟这世存在各种难以想象的巧合, 世事就是此离奇无常。
叮——
手机震动，她赶忙去看手机。
姜厌发来了信息：「先排除巧合。」
「查查张小粱和李程受伤的具体时间。」
「好。」
沈欢欢回好消息后收起手机, 然没觉得姜厌是在施加命令或者什么。
她觉得姜厌这个人挺奇妙的, 说话紧慢，路疾徐, 但站在那里，即便是个新人，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说的话总能切中要害。
沈欢欢暂时把这些归于姜厌独特的气质与丰富的人生阅历。
思及此，沈欢欢了起来，她攥紧拳头给自己打了打气, 身旁的赵崇观察了会儿沈欢欢的神态, 确定她必然有了线索。
他状若随意地问道：“你们刚刚聊了什么？”
沈欢欢回过神，露出个：“聊了聊进度。”
“有什么进度了吗？”
“就那样啊。”
“你一会儿准备去哪, 我们一起？”
“只是随便，”沈欢欢轻柔地叹了口气, “我路慢，就耽误你找线索了。”
见沈欢欢准备透露，赵崇没法多说什么，只能无奈下一间房。
直播间可是清清楚楚看到聊界面的, 自然知道沈欢欢在糊弄赵崇，大中午的直播间热闹非凡。
【死, 究极含糊大法。】
【哈哈哈哈哈有些可爱。】
【然嘞～平时大家是同事该帮就帮，但现在可是末位淘汰制，傻子才到处享信息。】
【话虽这么说，但先前我看沈欢欢那边的视角，她在警局的关系打理得好棒啊，情商贼高，我以为她会提示一下赵崇呢。】
【你是新人吧？】
【对对，刚注册半个月。】
【怪得，你要是看了双胞胎的所有直播就该知道沈欢欢在正事面前从心软。大概是半年前吧？双胞胎直播时遇到一个癌症去世的母亲，她想在人间再呆几，说是想看她尚在襁褓的女儿会翻身，她跪着求了双胞胎很久，那会儿沈哭得稀里哗啦的，帮着求情，但沈欢欢仅拒绝了，迅速把女人封进容器里，当晚就带回了管理局。】
【…后来呢？】
【后来那个母亲在被强行转世前指着沈欢欢的鼻尖诅咒她，骂得很难听，具体内容我忘了，我只能想起来一句…】
【“像你这样的人，这辈子都得到母亲的爱。”】
直播间一时安静下来。
他们都是通灵师，自然都可以理解沈欢欢的决定——灵体在人间待的每一都可控，他们随时会被人间大量浊气污染神志，伤害身边最亲近的人。
但他们能够共情沈欢欢，鬼怪能。
沈欢欢然知道直播间的讨论，知道直播间因为共情她的遭遇而沉默。
她按部就班地一层一层地访，于何漱玉从出门，因此获取的信息并多，零星的一些多是关于张添的。
用某个租户的话来说，就是“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男人，何漱玉发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