宦川的伤被朝欢一顿操作,重新上了药又更换了绷带,只是他满脸不自在,似乎是因为面皮薄的原因脸色微红,坐在床头很像一个小媳妇,只会强壮镇定。 党九叹为观止,只觉得朝欢真的厉害,连宦川这种冷面神都能安抚的妥妥当当。 “好了,休息吧。” 朝欢从洗手间出来,洗干净了手上残留的药物,甩甩手拿起手巾细细的擦着指缝,她满脸平静的抬头看着屋内两个男性:“员工宿舍还有一周左右才能建好,这段时间咱们可能都得在这里先委屈一下了,老是睡硬板床不舒服也会耽误白天工作,要么咱们就一起在这个房间先睡着吧。” 朝欢看向宦川,这个贵族出身的人应该从来没睡过这么简陋的房间吧,没办法地方简陋,他要是觉得不行就出去找巡查员去。 意外的是宦川并没有出声拒绝,只是酝酿好之后开口:“可以是可以,但毕竟我们一共有三个人,还是两男一女,关于睡觉的位置要怎么安排?” 宦川的意思很明显,床铺只有一个,虽然勉强能够容纳两个人,但不可能让两个大男人睡在床上,让朝欢自己睡在地上。 但如果让朝欢自己睡在床上,他们二人睡地上,床铺空着又很浪费,其中一个男生和朝欢一起睡床上还男女有别,很难分配好。 朝欢没有丝毫犹豫,指着床铺开口:“简单,把这个拆了,我们都睡地上。” 党九:“……” 宦川:“……” 这果然像是朝欢会想出来的办法,倒也不是不行。 宦川身上还缠着绷带,但也不耽误他起身一只手抬起床铺,淡定的回头看着朝欢:“可以掀开,没有被焊死,要扔吗?” 朝欢看他动作间拱起的肩膀肌肉,嘴角下意识的露出微笑:“好的……等等先把我的被褥床单拿下来。” “好。”宦川从善如流。 ◆◆ 夜凉如水,窗口的位置正对着床铺,已经被搬走的床铺位置此刻已经摆上了三条床褥,朝欢和党九宦川三人横着躺在那里,三人都没什么要睡的想法。 实在是睡不着啊…… 月光均匀的撒在他们被子上,有些刺眼,根本睡不着,朝欢翻了一个身又一个身,睡觉的时候身边有别人让她很不习惯。 她睡在最里面,身边是党九,党九的旁边是宦川,他们三人像街边的流浪汉一样打着地铺,唯一好点的地方就是屋子足够挡风没有那么的露天。 朝欢翻了个身面朝墙壁,闭着眼睛思考着第二天要做的事情,结果越想脑子越清醒,完全没有一丝睡意。 正在她像个虫子一样来回翻动身体的时候,最外面属于宦川的床铺动了动,党九迷茫的睁开眼看他:“你要干什么啊……” 宦川的声音压低像是怕吵到朝欢:“去厕所…” “哦……” 党九应了一声,翻身把自己的脑袋用被子盖住,撅着屁股像个大虫子一样来回活动几下,终于支撑不住困倦的眼皮,打着轻鼾睡着了。 朝欢听着党九的鼾声不知不觉也陷入了沉睡。 …… 后院。 本来说要上厕所的宦川站在饭馆的屋顶,居高临下的看着后院的菜园。 因为已经将成熟的土豆全部收割拔完,土地现在是处于空旷状态,只有地上三排垄台上还有泥土拔完后留出的空坑痕迹。 即使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