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月道:“看来宗主已经知道了。你徒弟死不了,但要养一段时间。” 花捻松了一口气:“那便好。” 尹生月忽然生气,音调都高了几个度:“好什么好,你自己看,她这次伤得和从魔域回来的时候差不多。” 花捻进了屋,只见江倚黛面无血色地趴在床上,背上有一道自上而下,贯穿背部的血痕,狰狞而恐怖。 花捻皱眉,坐在床边:“你是说,她又是被魔物所伤?” “初始的伤确实是魔物所为,虽然上边的魔气已经被岁阳花种子祛除了,但逃不过我的眼睛。第二次是重伤未愈便与人打架,伤口崩开了。” “再就是。”尹生月顿了顿,点了点江倚黛的额头。 江倚黛的额头显现出一个花钿一般的光斑。 “小黛这丫头想要冲破宗主的禁制,遭到了反噬,体内还有多处内伤。” 花捻听了也是十分惊恐:“这丫头疯了吗?” 莫说江倚黛不过是筑基期,便是她现在的化神期也不敢随意挑战大乘期的权威。 难怪宗主让她上尹生月这儿来看看,怕是早就感应到江倚黛妄图冲破禁制。 尹生月道:“你教的好徒弟。” 花捻半晌说不出话来,可最后道:“还请尹长老尽全力救她。” 尹生月抬眸问道:“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宗主的意思。” 花捻道:“是我的意思,也是宗主的意思。” 尹生月盯着花捻,笑而不语。 花捻道:“尹长老不信?” 尹生月摇摇头:“非也,只是感慨你这个师父对徒弟真好。” 花捻叹气,伸手理了理江倚黛的头发:“我也就这么一个亲传弟子,不对她好对谁好。需要用什么药,尽管上我那儿拿便是。” 尹生月笑道:“我什么时候和你客气过。” 角落里的萧乘云沉思着,花捻和尹生月的对话他都听见了,清清楚楚地听见了。 待到花捻走后,萧乘云才从角落出来,望着那道紧闭的门,喃喃道:“江倚黛,没想到我们居然是同类,还真是,好巧啊。” “我们啊,都是带着镣铐跳舞的可怜虫。” 江倚黛如此在尹生月处修养了好几日,才醒过来。 期间,萧乘云每天早早地来替江倚黛熬药。 江倚黛也没有嫌药苦,每次都是一口闷,十分配合。 很多人看在眼里,药宗里关于江倚黛和萧乘云的谣言越传越离谱。 其实不过是萧乘云威逼利诱着江倚黛喝药罢了。 不,应该是只有威逼,没有利诱。 萧乘云:“你不喝药,我就回去把你那些灵植全都拔了。” 江倚黛:“你敢!” 萧乘云:“那你就喝了。” 萧乘云适时地递上一碗黑乎乎的药汤。 江倚黛气得要死,却又不得不喝。 萧乘云万一真的把她的灵植全都拔了,那她可怎么办啊。 距离岁末考核也就两个月了,再毁了一田灵植,她就真的没有自由了。 江倚黛一口闷了苦得令人发指的药汤,擦了擦嘴角,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萧乘云,等我好了,有你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