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想了半天,没有说谁对谁错,借用李淑芬的口头禅假设,“我要是她,我就多生几个。” 钱嘛,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多养几个孩子,一个有出息就值了。 李淑芬不知想到什么,张了张嘴,被张大爷打断,“她们过来了,别说了。” 程歌趴在盛北肩头,看刚拿到的证件,根本没注意几人的反常,“盛工,没有按时缴纳电费的要交滞纳金吗?” 工作人员核实信息盖章时,隔壁窗口的一对夫妻互相指责对方不早点来,弄得一次要缴三万多的电费。 电费怎么可能高达三万,肯定是滞纳金的缘故。 侧边有人跟盛北打招呼,盛北腾出一只手,朝对方挥了挥,然后指外面,并未回程歌的话。 到了养老院,程歌先回宿舍换外套和鞋子。 再出来,盛北弄了辆轮椅,程歌的脚没事,假装受伤,不过趁机占他便宜,没想到他当了真。 所谓做戏做全套,程歌坐上去,“哪儿来的?” “张大爷给的。” 程歌刚进宿舍,张大爷就推着轮椅来了。 程歌看向走廊,“他人呢?” “去后院洗衣服去了。”盛北没说张大爷走的时候骂人了,推着她朝电梯口去,“你现在忙吗?” 程歌仰起头,哪怕死亡角度,他的脸仍无瑕疵。 “有事?” “抄电表。” 充电费这事是老园长在做,程歌不知道电表在哪儿,但她装作知道的样子,“走吧。” 养老院的水是井水,临泉镇没有自来水厂,导致经常停水,老园长担心水量供应不上,索性找人凿了两口井,一年到头,能省不少水费。 所以,水费这块是不用缴的。 电梯门阖上,程歌想起问,“电费多少钱一度?” 盛北盯着慢慢下降的数字,有所保留,“根据用电量决定的,用电量最多,电费越高。” “标准呢?”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 盛北按住轮椅,往前一推,“100以内,90一度电,超过100,150一度电。” “嗯?”程歌靠着椅背,瞳孔震了震,“多少一度电?” 身后的电梯门关上,盛北低低重复了一遍。 程歌表情凝住,按养老院的用电情况,肯定超过100度了。 盛北状似没看到她石化的脸,早上检查电路时,在后面墙上看到了电表,因此直接往那边去。 电表上有个绿色的盖子,当他上前掀盖子时,程歌一个激灵站了起来,“盛工,养老院的电表用了好多年了,上面的数据是以前的吧?” 她不知道电表显示的电量是多少,但照这种程度,她非得破产不可。 盛北没有看屏幕显示的数字,“没关系,找出以前的记录对照一下就行。” 说着,他低头看了眼。 98度,离100只有2度。 他拿出本子写上,嘴里报给程歌听,“目前是98度电,要不要找找以前的电量记载。” 为避免电力局乱收费,电工抄写电表时会报数字,主人家最好确认一下,拿纸笔记上。 养老院虽是新建的,但这点常识,程歌应该还是有的。 当然,如果生在这个时代,程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