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了!”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已经隐没在角门背后。 还没来得及插上话的梓萱:“……” 没想到啊没想到,她二姐对顾家的地形竟然如此了解。 “兰辛,”她掩嘴笑,“小顾少爷是——” “您扭头叫二殿下的时候,小顾少爷就捂着脸跑了。” 真的假的? 她扭头看兰辛,不,她才不信他就这么跑了呢,十有八九是又躲回假山后面去了。 ——但估计这次就算是踩断了一车的树枝,他也不会出来了。 *** 回到高台上时,沈约依旧如一个最本分的臣子一般,安静地侍立在女皇身侧。 而秦铮,也依旧在与毓莘高谈阔论。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幻觉一般。 梓萱安安静静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唯一值得庆幸的便是宴会后面的过程都无比顺利。 也再没有人敢明目张胆地在女皇眼皮子底下来找她麻烦,更没有人,会没事找事儿地来问她一句,对自己的丈夫坐在别的女人身边有什么看法。 时间虽然无聊也飞快起来。 忽然,台下传来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声,礼部的官员上来回报,胜了,今年的冠军已经出来了! 梓萱心里顿时松了一大口气,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群臣立刻争相上前,向女皇致贺,冠军船队的代表也被侍从领上了高台。 上来的是个豹眼环目的彪形大汉。 群臣顿时鸦雀无声。 只剩他一个人,孤零零地被领到女皇面前。 梓萱皱了皱眉,总觉得这张脸是在哪里见过。 兰辛俯身提醒她:“这不是洪三爷吗?” 洪三爷,那天折断她的农具却分文不取的大汉! 台上,洪三爷朗声向女皇致礼,声震云霄。 群臣却无一人再言。 座上的女皇点点头,继而一挥手,魏溯将赐予冠军的金锤送到他面前。 身后传来不知那位大臣的窃窃私语,“本该是由太女赐礼。” “一个男子,没当场撵他出去便是给足他脸面了。” “啧,怎么会让男子掌舵呢,有失体统!男人就该在在家三从四德,相妻教子。” 那人冷笑道,“今日连礼官都用了男子,上行下效,自然会有人不安于室!” 梓萱一愣,本能地想要回头,却又在半路堪堪止住,她只能用余光看向沈约,而沈约依旧是那副风雨不动的模样,仿佛那些明目张胆的非议都不过是耳边清风,不曾入眼而已。 她又看向黄茵,黄茵也仍是那副从容的模样,仿佛对这一切都早已习惯。 背后的人还在继续:“那毕竟是沈家,他们家可是代代使君……” 说到这里,却忽然戛然而止。 前方洪三爷已经在侍从的引导下,下台而去,整个宴会都已经濒临尾声。 沈约上前,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异样,仍旧如开始时一般,中正雅致地念完了颂词。 所有人再次在内监的唱喏声中,跪拜,臣服。 女皇缓缓起身,走前却还不忘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梓萱却怎么都不敢抬头了。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