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铮眼底一深。 她对他摊手,“你也只是怀疑,对吧。” 秦铮没有回答。 梓萱接着道:“身为妻子就要庇佑丈夫,这是桃源的‘女德’,你有心疾,我替你求得夕颜,这不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吗?”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不然你要是剑走偏锋直接搞政变我可怎么办…… 而秦铮,显然一怔。 显然得梓萱瞬间自我怀疑起来,难道……是她哪里又说错了?刺痛了秦铮那男权社会的自尊心? 她不由本能地顾左右而言他:“那个,其实……你吃饭了吗?” ……她在说什么 而秦铮忽然收起了所有的表情,他的脸上现出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复杂的郑重,“你想治好我的心疾?” “……当然。”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梓萱一愣,一瞬间,福至心灵,她脱口而出:“你不会是害羞了吧?” 秦铮顿时面色一变,仿佛瞬间被人踢翻的油漆桶,黑白交错的涂料洒了一地! 他有些难耐地别开眼,仿佛多看她一秒都会妨碍到他的智商似的,“那你打算如何取信于人?” 梓萱还在琢磨他刚才的表情,随口道:“发钱吧?” “怎么给?”秦铮问。 “看情况。” 秦铮面无表情地侧头看向她。 这一次她看的清清楚楚…… 那双漆黑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她智商的鄙视。 “……” 秦铮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开口: “那铮就拭目以待了。” *** 转眼来到半月以后。 京城的城南,聚集着来自四海的流民。 一大早,梓萱就让人安排了马车,带她来到了这里。 下了马车,梓萱举目四顾,不远处三三两两地立着几个小摊,却都生意凋零,墙角树下,或蹲或仰着几个汉子,却也都是百无聊赖的模样。 难怪,这里是让京兆尹最头疼的地方。 桃源虽然富庶,却也有碰到灾年的时候,种植业不比青塬,丰年时还可自给自足,荒年时便难免有许多百姓流离失所…… 梓萱打的主意,便是给这些逃难到京城的人一个安身立命的依靠——有了活下去的资本,京城的犯罪率自然会跟着下降了。 但是,眼见得太阳从鲜红的朝阳沦为正午的烈阳——整整三个时辰过去了,他们的摊位前却依旧门可罗雀。 梓萱坐在轮椅上扶额,“原来我已经坏到连送钱都没人信了吗?” 兰辛安慰她,“就算是圣人,突然送钱也难免让人心生犹豫的。” 她从指缝里看向她,“那也不至于一个敢尝试的人都没有吧……” ——她的名声已经差到能让亡命之徒都闻风丧胆了吗…… 巷道里来来往往的还聚着一批走街串巷的手艺人,几乎每一个经过的人,都会对她侧目以示,间或夹杂着断断续续的窃窃私语声。 这一个上午,她差不多把那本册子里关于她的脏话都听了个遍。 “这三公主又整什么幺蛾子呢……” “作孽啊,这女娃成了婚都不长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