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萱把手盖在眼睛上,顿时有种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感觉——她原以为她会失眠,但她却诡异地睡得很好…… 可是……秦铮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做呢…… 同房不同床,是好说不好听吧…… 他就不怕这样会败坏他在毓莘心里的形象吗? 难道是为了监视她?防止她晚上偷跑? 眼前忽然一亮,床帷“哗”地一声被拉开—— 兰辛的脸骤然出现在她上方。 “殿下,少君等您用早膳呢。” “……” 这是一天十二个时辰不间断的监视吗! “……让他先吃,不用等我。” 怎料兰辛一脸‘您以为我没说过吗’,“少君要我来催您,说晏起对身体不好。” “……” 梓萱一脸一言难尽:“他今天吃错药了吗?” ——她身体不好他不该弹冠相庆吗…… *** 简单的梳洗过后,梓萱还是有些恹恹的。 “兰辛,你去跟他说,就说我疼痛难忍,又睡过去了。” 兰辛瞥她,就这烂理由,可不等她开口,秦铮鬼魅般的声音忽然从屏风后响起: “我现在就可以让你疼痛难忍。” “……” 你做个人吧! 梓萱生无可恋地别过头,“我这不是……怕扰了少君吃饭的雅兴吗……” “我不介意。” “……” 秦铮看着她如一条咸鱼般垂死挣扎,难道有些好心情,竟然大发慈悲道:“你起身不易,早膳我陪你在床上用吧。” 梓萱顿时石化。 不是吧不是吧,秦铮这么龟毛的人怎么可能…… 然后她就发现她想多了…… 恒安迅速搬了一张长案在她床前,再依次焚香,铺毯,摆盘…… “……” 兰辛直接一把把她最喜欢的小餐桌搬到了床上。 她看着一本正经跪坐在案后的秦铮。 “……” 他真是有病啊…… 梓萱回过头,索性当他不存在,照旧拉着兰辛一起吃些。 兰辛当然从善如流。 “太女殿下临时被陛下指派外出巡查,怕是来不了了。沈府昨儿递了回信来,说他们二小姐一定过来。” “那你回头拿了我的名帖给他们补上。” “是。” 空气里陡然陷入沉默。 ……明明平常都不会这样的,她不由瞟向一旁的秦铮,秦铮却是一脸安然! 一个连吃饭都要先焚香的人,却在吃食上并无过多的要求。明明是和她一样的清粥酱菜,却偏偏被他吃出了琼瑶玉露的感觉…… 真是任性啊…… 下一秒,她突然撞入了他眼中! 他的眼里是毫不意外的坦然! 昨晚的情景忽然浮上心头,一切还历历在目,一种比做贼心虚还要诡异的羞耻感忽然油然而生! “殿下,你脸怎么红了?”兰辛纳闷道。 “……” 她头埋得更低,“可能今天比较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