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前掐住她的脖子,身体半跪在床上,另一只手用掌心撑着床铺,目光阴狠至极。 “我没有功夫在这跟你打哑谜,要么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要么……”他俯首在她耳边,薄唇轻言,一字一句的道,“你、就、去、死。” 呼吸被控制,窒息感扑面而来,程非晚瞪着圆圆的眼睛,却依旧不肯妥协,啃啃巴巴的说:“杀了……我,你的……计划就……失败了。” 听见这话,索渊理智回笼,用力将她甩在床上,沉声质问:“你到底知道多少?” 他的旧名在十八年前就已经更改,关于他的过去就连寨子里都没几个人知道,可她不仅知道,甚至还清楚他在谋划的东西。 程非晚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一口气,她强自镇定,笑着抬眼望他,一副狩猎者的模样。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不用疑惑我是如何知道,你只需要记住一件事,我手里握着你所有的秘密。” 说罢,她轻言轻语的吐出威胁之言:“杀了我,这些秘密不会沉寂,只会大白于天下。” 索渊紧紧握着自己的拳头,压制胸腔内起伏的情绪。 他承认,他筹谋数年,不敢就此去赌一份侥幸。 半晌,他吐了口气,咬牙切齿的问:“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程非晚顿了顿,带着笑意的眼睛望向他,“我是来帮你的。” 索渊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眸中已经恢复平静,所有的情绪隐匿不见。 他对上程非晚的视线,望着少女眼中他的倒影,冷笑一声:“我不需要。” “是吗?”程非晚伸手勾起他垂落在胸前的一缕墨发,蛊惑似的在他耳边道,“你费尽心思将我抓来,无非是想利用太子借刀杀人,毁掉这个害死你父母的匪窝。可你有没有想过,谢无期此行为何要微服私访?你凭何确定他一定会出兵?” 少女炙热的呼吸落在他耳畔,索渊呼吸一窒,猛的推开她,避开她追随而来的目光,极为笃定的道:“谢无期想救你,他就必须出兵。” 听见这话,程非晚心下确定,他们尚未达成合作。 她心中愉悦,恍然道:“原来你的筹码只有我啊。” 索渊凝眸看向她,十分警觉:“你想说什么?” “看在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可以大发慈悲告诉你一个消息。”程非晚突然起了玩心,一边说一边用手指梳理自己方才在路上被风吹乱的头发,故意逗弄道,“不过……你得先猜猜跟谁有关?” 说完,她抬眼瞥她,却见他没有任何反应。 她没了兴致,嗤笑一声,也不与他明言,只自嘲似的道了一句。 “谢无期这出戏唱的真好啊,连我这个当事人都差点信了,也难怪你们深信不疑。” 听见这话,索渊瞬间急了,一把将她拽过来,“此言何意?” 见她不答,他沉声呵斥:“说清楚!” 程非晚看了一眼再次被他攥住的手腕,强行忽略那股痛意,笑吟吟地望向他。 “你想知道?好啊,我告诉你。” 她用力甩开他的手,从床上走下来背对着他,收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眼神十分清醒。 “太子的确会出兵剿匪,但他是为民出兵,而非为我出兵。” 她顿了顿,低眉垂眼,望向左手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