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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罢,谢长恭开始脱衣服。

大悲寺可供香客住宿的厢房有限,伺候的人都回了山下行宫,除了太后身边还有个老嬷嬷,其他人什么事都得自己干。

谢长恭为了救她,沾了一身兽血,于情于理,她都该留下来服侍。

叶轻禾挣扎片刻,认命般的长叹一声,咬牙走到谢长恭身边,伸手接住了他刚脱下来的披风。

谢长恭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嘴角浮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继续脱衣服。

“帮我解衣带。”

谢长恭转身,面朝着她,展开了双臂。

这是叶轻禾第一次解男子的衣带,浑然不知它是怎么系上去的,纤细手指徒劳的在衣带上挣扎了许久,丝毫没有进展。

“这是官服上惯用的系法,以前没有替宣王解过?”

谢长恭言语里带着一丝戏谑。

叶轻禾正被衣带搞得窘迫,闻言没好气的道:“他不配。”

谢长恭眼神里的笑意渐浓,突然伸手握住了叶轻禾的手。

叶轻禾惊得一跳,急忙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手心里抽走。

“我自己来。”

谢长恭话音刚落,衣带就解开,掉到了地上。

叶轻禾把衣带捡起来,立刻转过身去叠衣带。

他再脱下去,身子就光了。

谢长恭却没准备放过她:“里衣,拿去!”

她背对着,没有转身:“你递过来。”

眼前突然一黑,竟是谢长恭将自己的贴身里衣抛到空中,落下后盖到了她的头上。

男人的气息瞬间侵袭而来,完全浸没她的鼻息。

叶轻禾的脸顿时红了个通透,她手忙脚乱的把里衣从头上取下来,正松了口气,身后又响起了哗哗的撩水声。

谢长恭就在她身后,赤条条的洗澡。

这个认知让她燥热得浑身不自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厢房里氤氲的水汽,又加剧了她的不适感。

最后,她实在难受,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隙,冷凉的山风吹进来,身上的燥热才降下去几分。

终于挨到谢长恭洗完,睡觉的问题接踵而至。

厢房只有一张窄床,谁两个人得挤在一起。

她合计着,自己是不是该在椅子上将就一晚。

“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谢长恭没有给他第三个选项。

叶轻禾不情不愿:“外面。”

谢长恭穿着里衣,先一步上了床,然后侧身,手撑着额头,似笑非笑的盯着她。

叶轻禾被他盯得心里一阵发毛,磨磨蹭蹭的又是喝水,又是梳头发,一直没有上床。

谢长恭提醒:“灯油快没了。”

叶轻禾心里一阵欢喜,没了更好,摸着黑什么都瞧不见。

“头发打结了,就快梳开了。”

灯终于燃尽最后的桐油,厢房里顿时暗淡下去,可渐渐的,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又明亮了起来。

月光从窗户外透进来,将厢房里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叶轻禾梳头发的手抖了两下,情况好像更糟了。

镜子里突然多了一个人影,竟是谢长恭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

“怎么这么笨,头发都梳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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