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冷声道:“两性缔结姻亲,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们抬叶家二小姐来冲喜,可经过其父母同意?” “当然!” 谢丰白回答得斩钉截铁:“谢氏上门提亲,叶大人亲口所言,只要二小姐点头,他别无异议。二小姐当着谢氏众人的面,亲口答允了这门婚事。” 张子誉疑惑的看向叶宗山:“他们所言可属实?” 叶宗山支吾着道:“我,我是被谢家逼迫的。谢氏门阀上门相逼,我一个五品小官,哪里敢不答应。试问哪个父亲,会愿意将心爱的女儿,嫁给将死之人冲喜。张御史,你要为我做主啊!” 张子誉生平最厌恶权贵以势压人,冷呲一声:“大长公主乃皇室长辈,怎可纵容府中之人行此欺压之事。” 谢丰白丝毫不惧:“叶宗山自己言而无信,倒成了我们欺压。张大人,你这是在拉偏架,妄为御史。” 张子誉义正辞言:“冲喜一事,本就是无稽之谈,你们……哎呀……” 他话还没说完,大长公主的龙头拐杖,直接朝他脑袋砸了过去。 “哪里来的臭小子,竟敢耽误我宝贝孙子的吉时,让你话多,让你话多……” 大长公主老当益壮,龙头拐杖舞得虎虎生风,直接把张子誉打出了谢府。 “大长公主,你可知殴打御史要定何罪?” 张子誉不敢还手,一边抱头躲避,一边不忘逞口舌之利。 “老朽耳聋眼花,不知道你是谁……” 大长公主的龙头拐杖舞得更快,精准的落在张子誉的头上和四肢重要关节。 张子誉被打得满头包,双手双脚也废了,瘫在地上一边痛呼,一边大喊:“你们谢府目无法纪,殴打朝廷命官,本御史定要奏你们一本。” 谢府旁边的飞鸿楼,宣王躲在顶楼雅阁,目睹了张子誉的惨况,暗自庆幸自己没搅进这趟浑水。 这位皇家姑奶奶的拐杖,连先皇都打过。打他一个御史,跟玩儿似的。 张子誉擅辩论,和他讲道理,整个谢府,恐怕只有谢长恭有几分胜算,无奈他病得起不来床。 讲道理赢不了张子誉,用武力是最简单的办法。 殴打御史是重罪,整个谢府,也只有大长公主能动手。 就算张子誉闹到陛下和太后面前,他们也不会惩罚这位皇室辈分最高的姑奶奶。 张子誉这个亏,算是白吃了。 喜堂前,叶宗山眼见张子誉被大长公主打出去,吓得双脚发软。 他弓着身子,想趁乱溜走,衣服下摆却不知被谁踩住了,一直脱不开身。 他一脸怒气的回头,看到了半揭喜盖的叶轻禾。 “爹爹,您这是要去哪儿?” 叶轻禾故意扬声,把喜堂上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