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尤物,可今日见了拾漪,才知道何是惊为天人。面若桃花,肤若凝脂,不似那花魁般矫揉造作,更有一分清新脱俗的惊艳。 他近似痴迷的眼神不知分寸地,在拾漪全身上下游走。商逸把酒杯重重放到桌上,语气冰冷:“眼睛不想要了?” 拾漪虽喜欢别人夸她漂亮,但也受不了这种赤裸裸的眼神,顿时胃口没了大半,放下筷子,将扇子挡在面前,说:“蒋公子,您这样看我有些不太礼貌吧?毕竟我们才第一天认识。” 蒋贸才好似才察觉到自己失礼,收回眼神,打了个哈哈,说:“抱歉抱歉,一时被姑娘美貌惊艳,看入了定,姑娘莫怪,闲远兄莫怪!” “蒋贸才,注意你的言行。否则我就将你隔三差五逛窑子的事告诉令尊。你若不想被令尊打断腿,最好收敛点。”商逸毫无温度地说。 “哎别别别,不要这么狠心嘛闲远兄!”蒋贸才赶紧低头认错,“都是我的不是,我向拾漪姑娘道歉,我自罚三杯哈!” 为表诚意,他眼眨都不眨连喝三大杯酒,桃花酿后劲猛,三杯酒入喉,饶是他嗜酒如命,脸上也起了一层淡淡薄红。 经他这么一闹,商逸也没了吃饭的胃口,草草客套了两句,便带着拾漪起身告辞。 蒋贸才酒也喝足了,知道再喝下去回家怕是要耍酒疯,便摆了摆手,待他们二位走后,叫来小厮扶着自己回家。 回去路上,拾漪想着酒席上两人风趣的交谈,笑道:“你那朋友,人虽然有点儿没礼貌,但说话还挺有意思!” 商逸心里一凛,面上却不显,试探着问道:“他说的大部分话都在轻薄与你,你觉得那样是有趣?” “轻薄?没有吧,”拾漪认真思索了一番,说,“除了眼神奇怪了些,我没觉得他哪里轻薄我了呀。他连碰都没碰到我呢!” 在未来,军营里有男兵喜欢医疗室的护士姐姐,都是用大胆直白的行动来示爱。蒋贸才无非夸她几句漂亮,怎么能算是轻薄呢? 商逸没想到她心思如此单纯,语气里带了些微不可察的急切:“一男子夸一女子长得漂亮,就是要轻薄她的意思!正经人家谁能说出这么轻浮的话来?只有他那样的登徒子才说得出这种话,像我,就从未说过你漂亮。” 拾漪突然反应过来:“是哦!我们认识这么久,连村里讨厌的姑婆都说过我好看,你怎么从未说过?难道是打心眼里觉得我长得不漂亮吗?” 商逸顿时语塞,拾漪见他不说话,以为他是默认了,咬着牙说:“好啊,是我糙皮老脸的丑到你了,若是我今日不问,还不知商公子一直觉得我是丑陋的无颜女!” 天可怜见他冤枉,他当然不是觉得她不漂亮,只是这个时候再说,不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说自己是觊觎她美色的登徒子吗? 他荒了阵脚,不知该如何辩白:“不、不是这样的,拾漪姑娘,在下不是这个意思,在下、在下——” 拾漪看着他语无伦次的样子只觉得好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道:“我开玩笑的啦!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商逸噎了一下,无奈地看向她:“你啊,就会作弄我。” 拾漪毫无歉意地吐了吐舌头,说:“谁让你那么古板,整天管这管那的!” 商逸叹了口气:“我不是古板,我是怕……” 拾漪打断他:“怕什么?一会儿又怕自己轻薄我,一会儿又怕蒋贸才会轻薄我。我看起来很好欺负吗?像你们这样的男人,我一个可以打十个。若是意图不轨,还没贴上来就已经被我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