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大壮的申请材料,马不停蹄跑到何袅袅家里,递给何袅袅,说:“我们撕了它吧!” 何袅袅看了看材料,摇摇头说:“撕了也没用,这个只是递交给村里的神情材料,可以打印无数次。”说着还给何年归。 “反正我是不会让我爸再上面签同意的。”何年归信誓旦旦。 “村长是你在当,还是我在当?”村长大跨步走进何袅袅家的院子,夺过何年归手里的材料。 何年归做错了事,赶紧躲到何袅袅背后,但嘴上不服气,说:“本来说好的就是打赌之后再定村子要办化肥厂还是种菊花的,大壮却一直在催进度,摆明了就是想在打赌兑现前把化肥厂给建了。” “打赌也是你们口头约定的,在我这里可不算数。”何旺说。 何袅袅听到也有点生气了,问:“那旺哥,你是想让村子建化肥厂吗?” “我可什么都没说啊。”何旺说,“村里到底是建化肥厂,还是种菊花,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都得看村民投票的结果。无论是干什么,只有赞成票超过三分之二,才能推进。” “三分之二?!为什么这么多?不是过半就行吗?”何年归问。 “规定就是这么规定的,你当小孩子闹着玩呢?”何旺有点不耐烦。转头又换了和善的语气,问何袅袅,说:“袅袅,在村里试过种大棚了,你扪心自问,是真心想留下来,带着全体村民一起种花吗?” 何袅袅有一点点不确定,但还是狠下心,说:“是真心的。” “村子里人多,什么人都有,就是学不会的、种不好埋怨人的、卖不出去上门找你赔钱的……我做村长这么多年,对他们太了解了。各种乱七八糟的情况,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他们做不出来,即便是这样,你也能留下来,带着大家一起种吗?”何旺语重心长。 村长一席话,让何年归都有点退缩了。何袅袅却更加坚定,说:“无论是干什么,都可能会有各种困难的,逃避不是办法。而且我看到的更多的是,村里越来越多人体谅我,支持我,我更不能辜负他们。” 何旺指了指大壮提交的材料,说:“现在大壮材料已经提交过来了,我就算帮你拖着,也拖不了几天,如果明天就开村民大会投票,你有信心在投票中赢过他吗?” 何袅袅一惊,忙说:“没有!” 何旺和何年归两个人疑惑地看着她。何袅袅解释道:“农家乐的定金我还没收到呢,没钱,怎么说服大家?” “那如果给你三天,你能收回来吗?我最多,也就帮你拖三天。”何旺说,“一旦开始投票,无论结果怎样,都不能改变了。” “种花那会儿就催着三个月,这会儿还没到三个月呢,就又催,哪有这样的啊?”何年归不满地嚷嚷着。 “没问你,你别插话。”何旺嚷回去。何旺在的场合里,何年归根本就没有说话的权利。 何袅袅也有点被逼的走投无路,之前说三个月种花的时候,是因为她了解菊花的生长周期和销售食用花的方式,但现在钱在对方手里,她问了好几次,对方都是说暂时没钱,让她再等等。她是真的没辙。更不能保证,在三天内把这钱要到。 “我只能再去试试。”何袅袅说。 何旺一走,何袅袅就直接开车到了马老板的农家乐。车开到马家屯的河边,越往上游走,店里的顾客越少,到了马老板的农家乐,里一个人影都没有。可这会儿正是晚饭的时间。 马老板一个人在柜台后面嗑瓜子,一双圆圆的鱼眼睛,什么表情都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