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袅袅笑笑,本以为何袅袅会夸他好帅,却只见何袅袅慌慌张张地抱起小狗,说:“小心刀!” “不帅吗?”何年归问。 何袅袅端着狗盆,扭头走了。何年归委委屈屈地叹了口气,何袅袅突然回头,说:“帅。”然后飞快抱着小狗走了。 何年归一颗沉下去的心,被何袅袅一个字就给拉了起来,何年归得意地仰起头,继续做饭。 除了肉泥,何袅袅还给小狗拌了一点狗粮、冲开的羊奶和几滴鱼油。小狗已经等不及了,一会儿扒着何袅袅的腿,一会儿围着她绕圈,就着急那口饭。 何袅袅把所有事物放在秤上称过之后,确定量可以,才放心摆到小狗面前。小狗头埋进食盆,嗷呜嗷呜吃起来。 何袅袅的菜,何年归也做好了。 葱油手撕鸡刚端进屋,香气就把何袅袅给吸过去了。鸡肉煮了之后,手撕成条,用滚烫的热油把小葱碎烫香,浇上特调的酱油,油润咸香。手撕的鸡肉纹理丰富,也更挂汁,每一口都酱汁均匀。 自家养的鸡,煮熟了之后,皮是油亮金黄的,肉更软嫩可口,不肥不柴,鸡肉本身的香味就很足,非常适合葱油这种简单的调味。 何袅袅捧着碗,筷子飞快地在葱油鸡上来回,嘴里塞得满满的,嘴唇被油浸得亮亮的。葱油鸡不咸,只是吃鸡,也能好好地吃饱。 “别光顾着吃鸡。”何年归指了指旁边的一盘洋槐花煎蛋,“最后的洋槐花了,后面就都落了。” 鲜花食材不好保存,都是时令美食,尤其是像洋槐花这种不能大棚种植的花,只能在每年四五月吃一次。 何袅袅夹起一大块洋槐花煎蛋送进嘴里,清新的花香在鼻与口腔间弥漫开来。花瓣香软,鸡蛋柔嫩,两者配在一起,相辅相成。一口肉,一口洋槐花煎蛋,舌头上的咸味一下被中和,感觉再吃肉的时候,那香味又重新攀上高峰。 “你们吃饭能慢慢吃吗?”何年归无奈。 一旁的小狗恨不得钻进饭盆里,饭桌上的何袅袅恨不得把一盘菜一口塞进嘴里。 “每天事情这么多,狼吞虎咽习惯了。”何袅袅嘿嘿笑着,“不过最重要还是你做得太好吃了,忍不住。” 何年归盛了一碗鸡汤放到何袅袅面前,说:“喝口汤,缓一缓。我妈妈今天采的菌子,我没分品种,一起炖了。” 鲜鸡汤配杂菌,简直是鲜上加鲜,不同品种的菌在鸡汤里,有的滑嫩,入口像是布丁,马上就要滑溜溜溜进胃里;有的吸汁一咬就有热乎乎的汤汁在嘴里爆开;有的肉感十足,不注意还以为吃了一口鸡腿肉,可仔细一嚼,又比鸡腿肉更加鲜嫩。 何袅袅和小狗狗都对何年归的本次美食非常满意,吃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一狗吃饱了靠在沙发上休息,何年归问:“你想好给它起什么名字没?” “没想好呢,叫什么呢?何杂菌?你今天做的杂菌鸡汤挺好吃的。”何袅袅说。 惊讶僵在何年归脸上,他看看小狗,又看看何袅袅,问:“你认真的吗?” “不好听吗?” “一般名字里都不会有‘杂’这个字吧?”何年归无奈,“就算喜欢吃,也应该叫个小蘑菇什么的吧?” “小蘑菇也太随便了吧。”何袅袅吐槽。 “比小杂菌要稍微好一点吧!”何年归不服气。 吃饱后的睡意袭来,何袅袅没有回答,露着狗狗闭上了眼睛。 小蘑菇这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