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客户的?” “和你几个叔伯来这儿聚一聚,走,你去敬几杯酒。” 季然就这么被拉进了几个中年老总的包厢,端红酒打了一圈儿,自家二叔就忍不住显摆自家侄子。 “我这个侄子主意正,他大学毕业那年,我那个搞景观园林的公司刚成立,各方面关系都打点好了,我说让他别去给人打工,我把那公司送给他做毕业礼物,景观设计,室内设计,不都差不多?我专门派人帮他接工程,他自己搞设计还是搞管理都随便他,人就是不干,要自己奋斗。把我气得,我骂他‘行,你去,你不撞南墙不回头,我倒要看你能闯出什么名堂来’。哪成想,他果真成器,拿了好多奖不说,前年自己开了个设计公司,运营得风生水起。” 季总吹嘘起自家侄儿比吹自家儿子还得劲,季然陪着坐了一会儿,感受了下生意场上虚伪的商业互吹,后来又挨个敬了一转,找个借口先走了。 出来遇到张经理,“这个包间,挑两瓶年份好的红酒和一个果盘送进去。” 说完从皮夹里抽出一张黑金卡。 持黑金卡的都是蓝黛的贵宾,张经理双手接过,“劳季公子过来跟我输下密码。” 随张经理走到尽头吧台的路上,季然状似无意地问起程诺,他还记得张经理叫的是Andy。“Andy经常来蓝黛吗?” 张经理以为他们认识,笑着回,“也不经常,她领导是我们这儿的贵宾,有时候会让她提前过来安排包间。” 季然大概明白了,便不再问。 陪自家二叔的客人喝酒耽误了些时间,江聿给他发了条消息,手机上还有两通叶樟的未接来电,经过公用卫生间时,听到有人喊了句“滚开”。 程诺脑子晕得不行,拧开水龙头往脸上猛扑水,她怀疑刚刚喝的酒里被人下了药。刚开始玩得好好的,后来去年在酒吧遇到的那个蓝头发不知道从哪儿得了消息,巴巴跑过来,一看她在这里,就殷勤得不行,程诺来洗手间他也跟着。 蓝头发来扶她,人在她眼前,从一个分成两道重影,根本看不清脸。 程诺明白自己是着了这个下三滥的道了,他来以后,她就不该再碰桌子上的酒。 “滚开!”程诺站不稳,扶住洗手台支撑身体。 蓝毛视线黏在她脖子下面一片雪肤上,舔了下嘴唇,“你都站不稳了,就别逞能,我送你回家。” 程诺奋力甩开他的手,她毫无攻击力的话语听在蓝毛耳中简直像是在调情。 蓝毛搂住她的腰,这回程诺连推开他的力气都没有了。程诺起伏不定的胸口和香软的身体激得蓝毛下腹胀痛,迫不及待地想把她攘进卫生间直接办了。 “想对她做什么?” 先是“叮”的一下脆响,随后是打火机滑轮滚动的声音。橘红的火星亮起,季然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口烟雾。 蓝毛回头,看见季然靠着墙,姿态慵懒地抽烟。 蓝毛觉得他很眼熟。 季然把没抽两口的烟摁灭在垃圾桶里,慢悠悠向蓝毛走去,冲蓝毛伸出一只手,“你应该对我还有印象,把人放下,趁现在你还有走出去的机会。” 蓝毛注意到季然戴的表,这个牌子他读不出名字,但他知道那支表值二十来万,蓝黛卧虎藏龙,他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个什么身份,但直觉告诉他不好惹。 他也不敢在蓝黛惹事。 反过来打哈哈,“我不是看她要吐了吗?起个好心,哥们儿别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