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春睡到大中午才醒来,洗漱完就被游予君接走去吃午饭。游予君今天活动的秀场正好在观澜庭墅附近,一问栾春还没出门,就顺路过来接她。 两人一起吃饭,游予君忍不住八卦昨天晚上栾春骂的女人到底是谁。 “姓唐的?”栾春本来在吃一个寿司饭团,剩下一半饭团里小黄瓜和肉松掉落下来,她清明的眸子里也闪过一丝疑惑,紧接着渐渐转为难以置信。 经游予君这么一提醒,栾春回想起昨天晚上抱着江承舟讲的那些难为情的话。 那些“我要在光岸待一辈子”“你别喜欢他们,你喜欢我”就算是告白也老掉牙的话,令她不禁扶额喟叹,但一合眼这些情绪被她关进心里。 “我骂的是唐蕖,唐沁的妹妹。她竟然是光岸七年的合伙人,带头背叛光岸成立公司之后,还敢回头在江承舟面前卖乖,骗江承舟给她做免费劳工。” “我靠。那我同意你昨天晚上说的一切。”游予君从旋转台上取了一碟新的饭团,夹到到栾春碗里,“不过,这俩姐妹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看看我现在,你得小心一点。” 栾春哼笑一声,“唐蕖现在比我艰难多了。她早晚要来求我,何况她昨天已经求过了,”她吃完饭团拍拍游予君的手背,“你也不会艰难多久了,信我,君翼好得比光岸、光美都要快。光美只能等着被光岸缠住、活活绞死、慢慢吞掉。” 栾春带着冷笑咬牙切齿的吐字,好像她才是那条缠住光美的毒蛇,一下一下吐着信子。 游予君看了都惊觉脊背一凉,但她转念一想,喝了一口茶,“你对光美的报复,有多少私人恩怨在里面?” 栾春看中的那个天妇罗被桌对面的小孩夹走,她只能再等下一轮,“什么私人恩怨?她自己撑不下去了。” “还装。刚才还在说光美,现在就变成‘她’了。实话说,你是不是对江承舟动感情了?” 这问题一出口,栾春忽然愣在那里。 游予君凑过来,看着那盘天妇罗从栾春眼皮底下过去,她还无动于衷,只好给她夹过来,“怎么了?这么个问题就让你大脑超载了?” “他是个好人。我看他受欺负,心里不爽而已。怎么说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合法夫妻,有点感情不正常吗?”栾春给游予君端了一碗味增汤,看她一眼,继续心安理得吃碗里的天妇罗。 游予君看着眼前这汤,嘴角一弯,若无其事地开口,“唐蕖是不是跟江承舟有什么关系,不然江承舟干嘛帮她?” 栾春眼色暗淡下来,“他说除了合作关系,没别的。” “你看你,一提到他俩,脸都拉下来了。你就是在意他,在意就去问呗,你问他,他肯定会告诉你的。对付男人你那么在行,到江承舟这里就没用了?” 游予君窃笑,低头喝汤,她知道感情这东西是藏不住的,亲近的人之间多聊两句就会自然流露出来。 “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跟另一个男人绝交。还能是什么关系?”天妇罗的外壳碎渣掉在栾春蓝色的瓷碗里,她筷子上留着的那半边,迟迟没有送进嘴里。 游予君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 栾春接下去说,“有些人说没关系,是不想有关系。有些人说没关系,是没来得及有关系。江承舟明显就是那种‘我知道我不会娶你,所以把你默默放在心里’的类型。” “你是说江承舟对唐蕖……”游予君一脸狐疑地扭头看栾春。 虾尾坠进蓝色瓷碗里,筷子被栾春搁在筷架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