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已成婚数载,养育了一双儿女,严氏仍然抵挡不了丈夫的美色,顿时气也消了,也不抱怨了,夫妇两人一起说起今日出游的趣事来。 再说那对呼朋唤友在外面疯玩的小人儿,傍晚回到家门口还恋恋不舍不想分开。两人又头抵头说了会悄悄话,也不知说了什么好笑的,杏眼小姑娘小手捂着嘴咯咯笑起来,眉眼弯弯,开心极了。 直到被严氏催了几次,才终于肯进门。 小姑娘趴在母亲肩头,方才还精神十足,进了房门,不过一扭头的工夫就睡着了。 严氏和仆妇给她擦洗脏兮兮的脸蛋和手,换掉衣裙,都没能把她弄醒。 夜晚,小姑娘睡得极不踏实。 在梦里,她仿佛进入了仙界。或者说,比道士们描绘得更为奇幻和震撼。 人们坐着巨大的法器,翱翔于九天之上。 手里小小的一个法器,就能相互通讯。 高耸入云的建筑在夜空里闪烁着明亮的光芒, 宽大的道路上,许多长方形法器来来往往,好似银河流光,川流不息。 她被这一切深深吸引了,贪婪地想要看更多,却差点被那些法器撞到,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她将梦里见到的光怪陆离讲给父亲听,父女俩你一句我一句说得热烈,一个冰雪可爱,一个俊美疏朗,衬得整个院子都活泼生动起来。 小阿烨想,果然只有父亲懂自己,要是换了母亲,肯定没耐心听自己说这些疯话呢,她最最最喜欢阿父啦。 此后,她常常能梦到仙界,可惜所有的一切都仿佛海市蜃楼,只能当一个旁观者,无法触及。 梦中的一切都远远超乎了一个三四岁小儿的想象,无比真实,却又令人无法置信。 她心里痒痒的,很想把自己看到的一切都分享给别人。可除了讲给父亲听,她也找不到会认真倾听的人。 刚开始,她不顾父亲的告诫,偷偷讲给自己最好的小伙伴张洛听,可惜那个家伙,听了就嘲笑自己异想天开,气得她再也不想同他玩耍了。 可是小孩子之间的别扭来得快,去得更快,没一会儿,两人又手牵手开开心心地玩到一处了。 一日,杜烨练完了三篇字,觉得胳膊酸痛,看兄长杜晏还在认真习字,就把原本想说出口的牢骚咽了下去。 阿兄认真读书习字的时候可万万不能打扰,否则要吃白眼的。 这时,院墙外传来几声清脆的鸟鸣,小姑娘一双杏眼滴溜溜转了转,蹑手蹑脚地朝门外走去。 她悄悄在廊下穿好了鞋,刚走出几步,就发现母亲站在内院门口,正又好气又好笑地注视自己。 哎呦,又被抓包了。 杜烨心虚地吐了吐舌头,和母亲撒了好半天娇,才换得半日假期,出门找自己的小伙伴们去了。 等在外面的是张洛,见杜烨出来,忙拉着她的手往巷子外跑。 “你再晚点咱们就赶不上婚礼啦。” 原来今日前面巷子里有户人家嫁女儿,新郎正要来迎亲。小孩子们哪会错过这样的热闹,三三两两地都要去往跟前凑。 两人闷头往前跑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个抱着书简的小郎君。书简散落了一地,两人也差点摔了个屁股墩。 闯了祸的二人连忙道歉,帮忙去拾地上的书简。 那小郎君约莫十三四岁,生得玉面红唇,好生清俊。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