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出来:“当初还好修了密道......” 苏宛轩也笑:“永儿真是高瞻远瞩!” 永穆继续乘车回宫,北衙卫和女官来接人,随行的大部分鸦羽卫便自动回到暂时扎营的在建公主府。 苏宛轩骑上马,与夏槿言并行,身后跟着几十兵士护送。 玄都观的檐角高耸,苏宛轩吸了吸鼻子,笑道:“不知为何,还是王都的桂花闻着,更有秋意。” 夏槿言微微一笑,轻嗯一声,伸手将她发上的金色落花摘下。 不想在朱雀大街上引起注意,两人拐进坊间大街,慢慢行了半个时辰,终于来到将军府外。 终于到家了。 这次出行比上次更为坎坷,危险重重,府中上下近一年都提心吊胆,夏槿言甚至不敢告诉邓老爷他受重伤的事。 是夜,苏宛轩身着丝质寝衣,整理着小楼二层的藏书,用以整理思绪。 “槿言,朝中只有宁王的谋士与江湖人士有联系,但一定是宁王吗?” 虽然是问他,但其实更像是她自言自语。 夏槿言坐在案边,没作声,看着她随意抽出一本游记翻看,随后苏宛轩继续道:“如果是宁王的话,我很怀疑,他与北狄的合作还未结束。” 前北狄国主也许还想着逆袭,也可能是新国主发现南诏向会昌帝示好,感受到了威胁...... “很可能......” “我方才给魏道长说了下,她说会写信问问,看看江湖上有什么消息。” “好。” 秋日夜晚凉风渐起,夏槿言环顾四周,卸去疲累,虽然再次回到尔虞我诈的王都,但至少此时此刻此处,才觉经历转乱与奔波,终于脚踏实地,平安归来。 夏槿言朝她伸出手,苏宛轩笑了笑,问:“怎么了?” 她修长的手因这段时日的奔波而略变粗糙,夏槿言轻轻握住,将她拉入怀中,柔声道:“云安。” 苏宛轩贴在他胸口,长指抚着那痊愈的箭伤疤痕,道:“希望再也不要有战争了。” 即使是夺嫡,她也想尽量和平解决。 * 第二日一早,一起用过早膳后,夏槿言刚出门上朝不久,传召的上使便来宣苏宛轩进宫。 好在她早有准备,吃完早饭后她便让竹杏和玖樱给她更衣,上使来时,她已经一切备齐,接旨后,车夫已经将马车停在大门,洛钦不在,她便带魏玄矶随行,乘车跟在上使马车后,一起进了宫。 按吕英传来的消息,他们已经到了康阳城外,估计也就这几日到王都。 “魏道长,这近一年真的非常感谢您。”虽然说大恩不言谢,但苏宛轩觉得还是有必要亲口说一说,她想了想,低声问道:“还想请道长再看一看,您之前说的劫数,过去了吗?” 这是忙乱这么久以来,她与魏道长第一次单独相处,也是第一次提及很久以前的“劫数”,但她还是没有谈及“重生”之谜。 “殿下......”魏玄矶叹一口气,坦诚道:“自从殿下上次提及的‘重生’之后,我就再看不清命数。” “这是为何......” 魏玄矶摇头:“或许因为命线交缠......所以,殿下,你所说的,并不是只是为诓骗南诏王而捏造出来的吧?” 苏宛轩顿了顿,点头。 似乎早就猜测到,如今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