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猜疑,她面上显着愧疚与无奈,再次陈情自己的不孝与纠结。 为此她还特地在会昌帝面前请罪,要闭门思过,一是累皇帝和宗亲们担忧,二是亲眼见到战后的寒洲城,要为百姓祈福,三是因夜国师年事已高却也奔波在外,为显心诚,她不让皇帝昭告,决意悄悄在清风观闭关。 会昌帝拿她没办法,开年后事忙,三月春闱期间,虽然没有去年那样的大案发生,但鹰羽卫明显不如鸦羽卫变通,王都巡防总是出些小纰漏。 加上宁王和谢淮辰一直上书,要为留在王都的数千左军精锐讨个差事,吵吵嚷嚷之下,又惹来太子系官员和韩仆射百般反对。 永穆虽然没有成功找到时机提出让她的女冠们参加科考,但她在这期间除却在清风观修行,便是在宫内伴驾,没了苏宛轩,她也不会天天想着跑出去玩,心思收回不少。 会昌帝很是欣慰,时常对近臣和后宫说,永穆最孝顺体贴,一心为他着想,有心人听来,不由得往深里挖掘挖掘皇帝的言外之意。 原来公主有任何举动让会昌帝高兴,太子系言官都会见缝插针地将太子也推出去,但这回不一样了,以韩仆射为首的部分官员,有次却在早朝时公开说,公主是公主,太子是太子。 以往在对待宁王的事上,韩仆射都是和太子观点一致,这次不知何故,第一次反对起太子来了。 会昌帝讶异,却没有对他的话多说什么,如此一来,宁王这边捡了漏,大谈特谈此事,渐渐朝上和民间都不再将公主与太子绑在一起看。 从二月到五月,永穆不着痕迹地避开与太子单独相处,只偶尔探望太子妃和小郡主,而太子眼见无论是岐王还是北狄的证词都没法拉宁王下马,谢淮辰又没搞掉,加上心虚,假装无暇顾及永穆的小心思。 就这样还算风平浪静地度过了三个月。 苏宛轩和永穆也没想到,这个鸦羽卫回王都机会很快就来了,虽然有些曲折。 会场三十年五月底,凤凰山的清霖观竣工不久,江南西道汛期到来,汛期奏报很快传至王都。 在此之前,借从各地调派军粮遮掩,苏宛轩从袁州秘密运了一批铁器到寒洲,作为与阁骨谈和的关键物资。 阁骨见她果然信守承诺,便问她需要什么作为回报,苏宛轩笑道:“只要南诏王随我回大夏王都即可......” 阁骨听她细细将计划道来,思考一夜,答应下来。 于是苏宛轩有关此事的折子便跟在江南西道汛期奏报之后,递在了会昌帝案头。 永穆正好在旁瞧见,见会昌帝面色喜忧参半,忙关切问道:“阿耶,出了什么事了?” 会昌帝知道苏宛轩是个不安分的,但竟然不安分到这种地步!他不知她是如何办成的,但他拒绝不了如此大的诱惑。 “是你堂姐的折子,她说,南诏王阁骨前段时间主动与她联系,道是为上次追击前南诏王,与我们起了冲突这一事,南诏不日便会先寄国书来致歉,不仅如此,阁骨还想亲自来王都面圣,并与你见上一面。” “我?”永穆讶然:“为什么?” “你自己看看。” 永穆接过奏折一看,奏折上苏宛轩解释道,阁骨作为南诏祭司,前几日占卜得知,大夏国教圣女命数隐隐与南诏国脉相和,此女必然有助两国国运。 永穆看完一脸难以置信:“我们大夏也没有圣女这个说法啊。” 言毕她又有些忧心:“这南诏王的意思不会是要我去和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