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打跑了?走,去看看!都打起精神来,小心埋伏!” “是!” 谢淮辰难以置信地展目望着千余顶烧焦熏黑的营帐绵延,这里的确是经历了一夜恶战。 然而不远处的驻军巡防也在提醒他,此地仍然在大夏辖下。 虽然心中有万般疑惑,但谢淮辰先前已经在军前放话出去,此刻只好装作如计划好的,狠夹马腹,瞬间从队伍中疾驰而出,打算尽快去找到夏槿言。 军营外负责巡防安排的付乙新早就得了消息,他掩藏起眼中的鄙视与痛恨,上前与谢淮辰虚与委蛇。 只见这位左军大将一勒马绳,冲他抱拳,问道:“这位小将军,你们将军呢?” 夏槿言此刻还在昏迷之中,付乙新按照苏宛轩的交代,面露沉痛表情,道:“今晨我们假装不敌南诏,而后趁其不备反攻,然而南诏撤离的同时,将公主殿下掳走了,将军已经带人去追击了!” 谢淮辰听得此言,心中一凛,恐怕驻军和鸦羽卫吃了暗亏,都已经猜到了他暗中与南诏所商之事!只是南诏太不中用,有他内应设伏居然还是没能把鸦羽卫拿下! 然而军中传来议论纷纷,不知情况的左军众兵士看情势果然如谢将军所说,都无比振奋。 “哦?”谢淮辰心底一阵没来由的焦急,面上也异常担忧,追问道:“公主殿下没受伤吧?南诏是朝哪个方向逃逸了?本将军这就去点人支援!” “回禀谢将军,那南诏叫阁骨的统帅和她的亲兵武功了得,挟持殿下从东岸小径下谷了!” 谢淮辰一听,马上让参将去点出一千多心腹精兵,打算下谷去“帮忙”。 付乙新面上客套,忙道:“大将军,您是千金万金之躯,还是坐镇营中比较好!” “无妨!”谢淮辰忽略掉对方语气里的阴阳怪气,挥挥手道:“公主殿下的安危要紧!” 脚下的道路窄小陡峭,一千精兵拉成长长的队伍,跟随着谢淮辰从东岸下谷。 谢淮辰右手紧握刀柄,神思不属——他心底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务必确保夏槿言夫妇及鸦羽卫全军身死的同时,活捉永穆公主! 如今没有一件事是按照他的计划走的! “将军?” 身旁的心腹参将提醒他,谢淮辰回过神来,冷声道:“无事,大家都警醒一些!” 都说上山容易下山难,尤其是这冬日雪后,连绵起伏的山脉,矗立的大小不一的怪石,甚是难行。 好在地上脚步纷杂,追逃痕迹非常明显,南诏诸人逃向了西南方向。 谢淮辰在队伍的前方,最先一批到达谷底时,时间已经是接近傍晚,冬日阴风掺杂着血腥气,令人不适。 谢淮辰手持罗盘,根据前几日夜鸿风后来派人传来的消息,确认好方位后,吩咐下去,要趁着夜色掩映,去往夜鸿风藏身的山洞。 参将疑惑,问道:“将军,我们不去西南方吗?” 谢淮辰暗叹一口气:“不急,先去找夜国师。” 参将点头称是,不再多话,只依命传令下去,让后面的兵士跟上。 在这样的地方夜行,最易被偷袭,但此刻谢淮辰的心情无比焦灼,一面走一面复盘方才那鸦羽卫小队长的话。 最坏的可能性就是夏槿言也和他一样,与南诏达成了某种秘密协定,反过来报复他! 虽然以他对夏槿言的了解,对方应该不会做到这份上,南诏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