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就见官!黑的还能叫你说成白的?!” 这种把戏讹的就是少年郎这种有点子正义感但经验明显不足的富家郎君,男人听他要见官,哼道:“老子告诉你,我京里有人,保准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关你个把月!” “郎君......”青衣仆从有些担忧,这一来二去真闹起来,他家郎君就别想顺利参加春闱了。 苏宛轩看够了,正扭头吩咐四位鸦羽卫中名叫付乙新的小队长,让他点两人跟着去找里正,话未说完,只听那男人看出仆从怕了,更加得势,笑道:“知道吗?!我们家跟京里的郡王爷交情可深着呢!告诉你,我明儿正要给郡王爷送新酿的春酒,耽误了,你可吃罪不起!” 她闻言转过头,眸光暗沉,她的永业田附近,与一位嗜酒的郡王爷交情颇深......除了她那恨之入骨的父亲,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似乎是敏锐地察觉出一丝杀意,洛钦看向她,低声询问:“娘子?” 苏宛轩眼神示意她没事,对付乙新继续道:“付队长,你去把里正请来。” 那女摊主耳尖,听得她如此说,不禁有些犹豫,蹲下来将男人扶起坐在凳上说了几句话,接着行到苏宛轩跟前,躬身陪笑道:“这位贵人,实在是见笑了,小本生意,碰到这样的事都是常事,污了贵人的耳,还请贵人移驾。” 这就是赶客了,竹杏原本也以为她一个妇人带着小女儿,是受人欺负,这下不禁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我们都是见证,怎么掌柜的还想赶人吗?” 那男人转头,瞪了她们一眼,却见苏宛轩取了十文钱放在桌上,冷冷道:“我的侍卫要去办一件事,车夫也还没回来,我们在这里坐等一会。” “刘老二!”远远刘里正的一声喊,他与那贵女的其中一位护卫,从远处快步而来,男人有些奇怪怎么这小娘子的侍卫还多事去请了里正。 “这......刘里正要为我做主啊!”他咽了咽口水,想到里正也知道自己家与郡王爷的关系,一把拽住少年的袖子,咳嗽两声:“就是这个郎君,二话不说就指使仆从推了小人!里正请看!” “你血口喷人!”少年气得满脸通红。 “你还胡说!还不快住口!”刘里正瞪着两个眼,拿起戒尺对着刘老二就是两下。 “???”刘老二被打得不明所以,那少年郎君抽回自己的袖子,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说到最后冲苏宛轩一揖:“李某多谢贵女仗义执言,出手相救。” 刘老二这才确认都是苏宛轩在背后捣鬼,心一横,正想说出这小娘子看上了俊俏郎君所以才相帮的轻浮反驳,却突然发现不知何时,她周身的侍卫都佩上了刀。 原来为了不引人注目,鸦羽卫的直刀收在牛车上,几个车夫吃完饭便拉了牛马去饮水,这边闹了一会,那边正好车夫们都回来了,鸦羽卫过去将直刀取来,佩在腰间。 “这......这......”男人觉得更加不对劲了,甚至开始发抖,他的确是经常往返王都和京郊,看着那直刀制式,分明,分明是那些看守城门的卫兵官制佩刀! 那女摊主见大事不好,又舍不得摊子,搂着女儿缩在摊位后边不敢出声。 苏宛轩召里正上前,轻声询问,那刘里正抹了一把汗,躬身回道:“正是,正是,这个刘家老大正是南林郡王家的庄头。” 男人也听见了这话,不禁再次硬气起来——就是,他家大哥可是京里南林郡王非常器重的庄头,管着郡王家五六千亩地! “哼!听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