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赶紧拦下,看了眼苏宛轩,对管家低声道:“军中有令,将士不得饮酒。” 老管家劝酒的词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只听苏宛轩含笑道:“既如此,我替将军喝几杯吧!” “这......”老管家犹豫,苏宛轩的杯子却已然递过来,他只能硬着头皮给她斟了一杯。 “郡主......空腹饮酒伤身。”夏槿言何尝不知道苏宛轩对“美酒”有多厌恶,不由得有些着急,连连劝解:“郡主担心郡王病情,愁中饮酒更是不妥,要不还是我喝吧......” 他不提南林郡王还好,他一提,苏宛轩便觉得胸中血气翻涌,急需什么东西来压制住,长袖一拂,仰头便把那辛辣液体灌入。 “郡主!” 苏宛轩忍住咳嗽,体会着喉咙到食道的烧灼感,对夏槿言笑道:“不妨事的。” 夏槿言见她面色被酒意激出一分红,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给她夹了些清淡雅致的菜,都是她刚刚有吃过的。 “多谢将军。”苏宛轩本来就想给南林郡王一个夏槿言非常在意她的印象,疏离感减了几分,顺着夏槿言的意,将菜都吃了。 察觉到她此刻似乎胃口好些了,夏槿言只觉喜悦怜惜,语气无比温柔:“喝点热汤会更舒服一点。” “嗯......” 竹杏上前准备盛汤,夏槿言长臂一展,接过她手中的碗,亲自给苏宛轩盛好。 老管家亲眼见到郡主夫妇琴瑟和鸣的样子,一点也不像之前郡主奶娘来信里面描述的——将军不如郡主的意,一介武夫又常年在外,绝非良配,不禁松了一口气。 午膳后半程气氛转好,郡王府任何人都能看出来,将军对郡主关怀备至,温柔怜惜。 南林郡王依旧没出现,只是中途把老管家叫走了,苏宛轩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不由得揪起,夏槿言以为她是在担心,正想宽慰她,苏宛轩却出乎他意料地笑笑:“将军莫担心,父亲可能是想问问我们午膳的情况,一会等管家回转,看看父亲怎么说。” 不一会,老管家回到饭厅,见两人都用膳完毕,神色些微复杂地对苏宛轩道:“郡王命老奴将这个转交给郡主。” 说罢管家将一个简陋的木盒递过来,苏宛轩接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枝素银旧钗,面对着略显寒酸的饰物,苏宛轩却觉松了一口气——这是她母亲的遗物。 用旧物来提醒她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吗?还是勉强同意了她的要求? 她甚至觉得可笑,估计这只素银旧钗是因为不值钱,才没有被他变卖吧? 敛住心思,她转身对夏槿言笑道:“这是我母亲的,物简情深,能否请将军帮我戴上?” 夏槿言的身躯甚至有一刻的僵直,接着热意悄然迅速地爬上他的面庞耳尖,他伸手过去将银钗接过来,低头端详片刻,才小心仔细地插在她发间。 苏宛轩的转变令他措不及防,不禁生出了一丝企盼——如果他好好待在京中,陪伴她的时间再长一些,是否能得她一丝青睐? 但他没看到,背对着他的苏宛轩,对老管家打了个眼色之后,老管家会意:“郡王还有几句体己话要老奴交代给郡主,还请将军到前厅饮茶歇息。” 夏槿言不疑有他,跟着仆从离开。 “竹杏,你去我原来的房间把屋里还有的衣物和旧书,收拾收拾搬到车上去。” “是,郡主。” 竹杏跟着小丫鬟走后,饭厅只剩苏宛轩和管家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