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长驱直入地直奔主题? 这不太好吧…… 华俸忧伤地捏了捏鼻梁。 她都把话说到那种程度了,再想要她说明白些,那纯属痴人说梦 。 她也是有女子的矜持在的。 不过…… 他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 华俸脚步一顿,倏地回头。 时墨始料未及,直直与她撞了个满怀。 “哎呦!” 华俸吃痛地揉着自己的鼻尖,小脸皱成一个包子。 时墨抚了抚胸膛,暗想这一撞还挺结实,撞得他胸口都隐隐发痛。 华俸定了定神,气呼呼地瞅着他,没好气道:“你跟着我是几个意思?” 时墨摸了摸鼻尖,轻声说道:“我担心你,放不下心。” 华俸的小手握成拳头,又渐渐松开。 她用力推了他胸口一下,嘟囔道:“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时墨岿然不动,眼中含笑地垂头瞧着她。 华俸粉唇一抿,推他的手暗暗使劲儿,然而手掌下的胸膛没移动一毫分。 她不信邪,使出全身力气发力一推。 时墨不动如山,眉眼弯弯,笑得像旁观小孩耍无赖一般。 他好声好气地哄道:“不要推了,会累着自己的。天色这么晚,我们回宅子,嗯?” 华俸气急败坏地握紧小手,狠狠锤了他一粉拳。 时墨装作吃痛地抚胸弯腰,眨眨眼睛道:“华小姐,在下的胸口好痛,你心疼心疼我,送我回屋行吗?” 华俸白眼一翻,不吃这一套,无情道:“疼死你算了。” 说完便扭头就走,直直进了百果园,不再搭理身后假模假样地“唉呦唉呦”喊着的时墨。 * 夏季的果树郁郁葱葱,虽树梢枝头没有挂满熟透的硕果,但大多都长出青涩的果子。 夜深人静,偌大的百果园唯闻蝉鸣。月光照落树木枝丫,树影纵横交错地映在地上。 华俸走在偏僻的园子里,总觉得心底有些毛毛的。 她侧头看向自己身后,排排的果树挡住视线,她找不见时墨的身影。 心里不由地漫上一丝后悔。 早知道夜间的百果园是这种阴森的氛围,她就不来这里散心了。 华俸在心底打起了退堂鼓。 鼓点刚响两下,她又转念一想,自己若此时打道回府,时墨指不定要在心里奚落她胆小如鼠。 不争馒头争口气! 她壮了壮胆子,轻手轻脚地在园内踱步,做出一副分外闲适自如的模样。 走了数十步,华俸望着前后左右的树木,脚步缓缓慢下。 “糟了,这么大的园子,该怎么走得出去。” 她迷茫地四处打量,意识到一个无奈的事实。 自己迷路了。 月色昏暗,华俸凝神细瞧片刻,发现树木都长得大差不差,没有分别。 她自幼方向感不强 ,此时只能迷茫地抬头望月,试图分辨出东南西北。 许久,她认栽地收回目光,揉了揉瞪得发疼的眼睛。 “算了,随便走走吧,说不定瞎猫碰上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