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子合起来顶旁人五个。” 华俸垂头丧气地趴在桌上,自暴自弃道:“那我要怎么办?跪地磕头求他们原谅我欺骗皇子?还是说装傻充愣打死也不承认?” 时墨:“……” “倒也不必如此,无论你唱戏码还是耍无赖,都对付不了他们,”时墨抬手支起脑袋,思量道,“我们只能在山庄里低调行事。剩下的我去打听打听。” 华俸偏过头,眼睛晶亮地看着他,好奇道:“你要向谁打听?” 时墨眼睫低垂,乌眸漾起笑意,与她静静对视。 华俸见他笑而不答,娇嗔地推推他的手臂,嘟囔道:“你说不说,不要卖关子。” 时墨佯装高深地晃了晃食指,语气玄乎道:“猜中了我便告诉你。 ” 华俸:“……不想说就直说。” * 暮色四合,倦鸟归巢。金乌西沉,渐渐隐于巍峨群山之后。 华俸坐在庭院里,百无聊赖地捡起地上的梧桐叶,将叶柄缠成一个小结。 眼瞧着石桌上铺满了打了结的树叶,她伸长脖子探头探脑地看向门口。 时墨的身影并没有出现。 她心情复杂地轻咬樱唇,眼底浮上担忧之色。刚想收回视线,夕阳洒落的石子路面却现出一道黑色的投影,斜斜地横在门口。 华俸眨眨眼,不知来者何人,便蹑手蹑脚地躲到梧桐树后,屏息凝神地偷摸望着门口的方向。 只见一道窈窕的身影闪进庭院,左顾右盼四下张望。 华俸眯起眼睛凝神一瞧,竟是谢汐岚。 谢汐岚在院子里环顾一圈,虽没见到华俸,但她耳力极好,静心一听便知晓华俸的方位。 她眼珠活络一转,脸上挂起一丝坏笑,悄无声息地走到院子里的梧桐树前,双手快如闪电,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握住华俸手臂。腕间微微一使劲,轻而易举地将华俸从树后提溜出来。 “哎呦!”华俸吃痛一叫,柳眉紧蹙,嗔怒地盯着谢汐岚,恼火道,“好端端地,你这是作甚!” 谢汐岚丝毫不绝有何不妥,松开手便坦然自若地问道:“时墨呢?在这里吗?” 华俸不可思议地瞪圆眼睛,奇怪道:“你不是在关门禁吗?这算是又偷溜出来了?” 谢汐岚轻哼一声,不屑地撇嘴道:“就那门禁,全山庄也没法拿我怎么办。” 她边说边弯腰抚落石凳上的落叶,大马金刀地坐到凳子上,闲适地翘起二郎腿。 华俸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以为是她自己眼花了。 这谢汐岚,上次见还挺端庄的,怎么现下成这模样了。 谢汐岚注意到华俸的视线,细眉一挑,扬了扬下巴,随意道:“别杵在这里发愣啊,坐啊,那不是还有个凳子。” 华俸慢吞吞地坐到她对面,试探问道:“你来这里,就是为了见时墨吗?” 谢汐岚不由得一乐,一副理所当然的口气:“那当然。难不成,我还能是来看你的?” 华俸哑口无言,尴尬地哦了一声。 谢汐岚托腮打量华俸片刻,眼珠一动,伸手勾了勾指头,让华俸凑近些。 华俸乖顺地凑过去,听见谢汐岚低声问道:“你,觉得时墨怎么样?” 华俸心里一惊,不动声色地歪头瞥了她一眼,小声道:“挺,挺好的。” 谢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