岄轻声道:“此处是山庄几位师父的住处,如今他们皆随庄主出席武林大会了。” 华俸与时墨看了宅院几眼,便跟着谢沄岄继续向前。 再往前走,一座古朴典雅的宅邸映入眼帘。 谢沄岄停下脚步,回过身看着时墨与华俸:“此处便是谢家家宅。华小姐,时公子,有请。” 三人抬步迈过木槛,走进谢家宅内。 只见姹紫嫣红开遍,一幅鸟语花香的景象。 “家母甚是喜爱养育花草,宅里皆是她亲手栽培的奇花异草,”谢沄岄解释道。 华俸望着那些幽香袭人的魏紫姚黄,惊叹不已,桃花目中满是惊艳之色。 谢沄岄向他们稍一行礼,开口道:“二位先在此等候片刻,我前去请一下家母,片刻就来。” 华俸与时墨回礼,看着谢沄岄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廊厅间。 华俸美滋滋地漫步在庭院,欣赏万紫千红的花卉。 半晌后,她慢悠悠踱步走到时墨身旁,好奇地端详他少顷,笑嘻嘻地打趣道:“你怎么杵在原地,像个木桩子一样。” 时墨薄唇轻抿,一言不发。 “你怎么连一句话都不说啊?” 华俸俏皮地眨眨眼,围着他绕了几圈,稀奇道。 时墨闲闲地回视她,一撩眼皮,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倾身贴近华俸耳畔,压低声音,耳语道:“我觉着,在谢宅里,还是默不作声为妙。” 华俸闻言一愣,不明就里地盯着他,不由得压低声音,小声问道:“何出此言?” 时墨低笑起来,气息轻柔地扫过她的脸颊,卷起她脸庞的碎发。 他的笑声如羽毛般轻拂她的耳垂,又似小钩子般细密地挑起她的心绪。 华俸白皙的脸颊泛起一抹绯色,她不自在地缩缩脖子,抬起手揉了揉那一侧脸颊和耳朵,柳眉微拧,轻声嗔怪道:“好端端地,你笑什么,方才还说要默不作声呢。” 时墨的乌眸里蕴着一抹笑意,但笑不语地看着华俸。 他的目光直叫她心跳如鼓。 心慌意乱间,她微微垂下脑袋,嘟囔道:“故弄玄虚,又看着我好忽悠,拿我打趣是吧。” “没有拿你打趣,事实的确如此,”时墨见她低下头避开他的目光,眸中笑意更深,开口解释道,“谢沄岄的目力毒辣,曾一眼识穿你女扮男装。他有一位胞妹,耳力尤甚,可听四面八方之言 。现下不知她是否在谢宅中,我觉着我们还是谨言慎行些为好。” 华俸不可思议道:“谢家兄妹真是天赋异禀,身怀绝技。” 她话音甫落,银铃般的笑声便自廊厅深处响起。 清脆动听的女声自远处传来,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多谢华小姐谬赞,谢汐岚愧不敢当。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上不得大雅之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