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俸感觉自己在无形中不小心薅了一把老虎须,心中暗道不妙,赶紧开口找补:“那个,哈哈,既如此,那我们四人就不醉不归,喝个尽兴,把不愉快一忘皆空!大家觉得如何?” 她边说边忐忑地扫视另外三人的神情。 时墨不咸不淡地睨着她,看不出所以然;胡半山看着有一肚子话憋着,急需找人一吐为快;乐盈杏眼晶亮地望着她,就差忙不迭地点头表示赞同。 “那我们,就走吧?”见他们三人没有出言反对,华俸那颗悬起来的心慢悠悠地往下落,扑通一声落回原处。 乐盈灵活地挤开站在华俸旁的时墨,凑到华俸身边,小声道:“谢谢花风公子救场解围,明日我定带你去你好奇的布庄,保你大饱眼福。” 华俸一听,不由得喜笑颜开,微微拱手回礼:“不过是我举手之劳,乐盈姑娘不必道谢,明日烦请你多劳了。” 乐盈轻笑出声,眉眼弯弯地瞧着华俸半晌,又不由地笑容渐收,低落起来:“像花风公子这般温柔有礼、善解人意之人,若是喜欢女郎该多好,这样我便不会为错过你而惋惜了。” 被人为挤到一旁继而被忽略无视的时墨:“……” 芳心碎落满地正试图自我疗伤的胡半山:“……” 为躲避家族耳目不得不女扮男装的华俸:“……” 这位乐盈姑娘,该说不说,还真是一位颇为执着的姑娘呢。 华俸暗自佩服地心道:“若此种乌龙发生在我身上,我早就尖叫着跑开了,没想到她竟还能坚持不懈地向我示好,佩服,佩服。” 时墨幽幽地盯着乐盈的背影,冷冷地想:“看来我的警示力度不够强,今后还要再明显些,把这群围着华俸的莺莺燕燕都赶走。” 胡半山行尸走肉般游荡在时墨身旁,失魂落魄地想:“为何乐盈宁愿喜欢断袖,也不肯接受我的心意。难道是我长得不够俊秀?” 三人各怀鬼胎,一路沉默地来到湘阳最红火的酒楼。 夕阳西斜,月色渐起,酒楼里人声鼎沸,宾客络绎不绝,酒酿与珍馐的香气自里面飘出,勾得路人食欲大振,恨不能进去大快朵颐。 四人步入酒楼,跑堂朝他们望了一眼,立刻跑过来,热情恭敬道:“竟是乐盈小姐与同伴来此,请随我去楼上雅间。” 华俸闻言,意外地看了身边的乐盈一眼。 乐盈随意地点头回应跑堂,侧头看向华俸,甜甜道:“我近来经常来此处小酌怡情,所以这里的伙计们都眼熟于我。我们快上去吧,我等不及要尝他们新酿的千盏醉了!” 他们跟着雀跃的乐盈移至上层雅间,屋内清净雅致,雕花的木窗外正是西施湖夜景。一轮弯月悬于夜空,星子四散零落,浅浅的浮云如纱雾般轻掩月色,晚风拂过洒满星月的湖面,水波渐起,流光四溢。 各自落座,待佳酿摆满案几,他们端起酒樽细品,皆露出惊艳之色。 时墨乐盈齐声夸奖道:“好酒。” 华俸沉醉地浅酌几口,感叹:“此酒真不愧是乐盈姑娘心心念念的新酿,入口盈香,回甘无穷。” 胡半山豪迈地捧起酒樽一饮而尽,默默颔首,拿过酒坛子斟满酒樽,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 酒过三巡,胡半山醉的不省人事,其余三人已过微醺。 “胡公子看来颇为伤怀,”时墨打量着在一旁醉倒昏睡的胡半山,感慨地摇摇头,望向乐盈,问道,“他自幼便是你的护卫么?” 乐盈拨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