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口无遮拦地大放厥词,登时被刺激地咳嗽不止。 “哎呦哎呦,你可别吓我,”乐盈赶忙扶他直起身,轻拍他的后背为他顺气,“我逗你玩的,看你躺在床上好几日,眼睛闭得那么紧,叫我着实好奇于你睁开眼睛的样子了。不气不气啊。” 听着她逗弄小动物似的温柔抚慰,他原本满腔的火气竟淡淡消散,只余一股莫名的悸动,让他十分茫然。 这是什么感觉? 为何他五脏六腑仿佛被羽毛拂过,又好似悬在半空惶然不安。 他此生第一次如此无措。 后来他身体康复,便以报恩为由留在乐盈府邸,甘愿做她的随身护卫,待在她身旁,护着她,陪着她,看着她。 直到某一日,他恍然发现,自己天天都在想着她,念着她,粘着她。 他才迟迟惊觉,自己可能一直在爱慕着这个骄傲善良又光彩夺目的少女。 …… “喂,你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像老僧入定一样,”乐盈不满的声音响起,“不要站在这里一动不动,好多人看着我们呢!” 胡半山从回忆中回神,抬起眼帘。 “你到底要这么别别扭扭多久?”乐盈不悦地拧眉,略有埋怨,“你本来好好的,怎么见着花风公子和时二公子后,你就这般奇怪!” 他望着乐盈,只觉得她明眸皓齿,一颦一笑都皆是风姿。 可是,在她眼里,他只是一个来路不明身世不清的护卫。 胡半山咬紧牙关,嘴唇紧抿,陷入复杂的纠结中。 要不要同她说自己是谁,要不要让她知晓自己的心意。 “你们两位,别四目相望地愣神了,”时墨的声音在不远处悠悠响起,带着一丝畅快,“我们要去西施湖赏花,你们去不去?” 乐盈闻言,连忙应声:“要去要去,你们等等我,我同你们一起去!” 随后她盯着胡半山,严肃道:“胡半山,你要是再闹小脾气,今日我就不同你出行了,你好自为之。” 胡半山一言不发地扭头看向一旁,看上去很是忿忿不平。 乐盈见他如此,冷哼一声,扭头就走:“你不去便不去,我和他们一起去。” 刚要提步,她的手腕却被一只温热宽大的手掌轻轻笼住。 乐盈心下了然,唇角轻轻翘起。 握住她手腕的少年站在她身后,低声道:“我去,我陪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