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件事可是办妥了?” “回禀庄主,办妥了。那人异常狡猾,费了不少周折,不过这回我倒是又发现一件事。” “什么?” “隐藏于月影小阁的叛徒,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哦,那你先盯着他。” “庄主,若他轻举妄动,我是否可以······” “即是你的人,便由你处理罢。我一直都很相信你,事情办妥就先去歇息,不必急着找我。” 说着他似乎这才注意到女子衣服上的血迹,不由惊呼:“你受伤了?” 而女子只是回道,语调冷漠,“那是别人的血迹,多谢庄主关心!不过我想我执行完任务还是应该立刻告诉楼主,卧龙山庄的规矩总是不能坏了的。” 他们就这样交谈着。一个饱含关切地问,一个恭恭敬敬地答,而我听着心中却顿时一股怅惘之感,尽管此时我还不知道他们的过往。 玄衣女子面无表情地走出来房间,轻瞥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去了。书房里又回归了沉寂,半天都没有丝毫声响。然而,一种悲凉的情绪却弥漫于这空气之中。 终于受不了这种死寂到压抑的气氛,我抱了琵琶,想要再为叶倾弹唱一曲。而我刚弾了一个音,他就出来了。与往常不同,他这次打断了我的弹奏。 他怔怔地望着女子离去的方向,眼中依约有几分惘然苍凉之意。而那感情只持续了一瞬,就如小石击水,泛起了丝微涟漪,但转瞬便化为了一汪平淡如镜的清泓了。 我默默地想了想,还是走上前去,“庄主你还好吧。” 叶倾转过头来,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目光却平静到冷漠,“无碍,你不必担心。” 见他如此,我心中有些凄然,终究忍不住道:“若有什么烦心事,可以说给我听,虽然······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的过往,也不了解你的过去。”我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了怎样唐突的话。我并不是那种喜爱探人私隐的人,却不知为何对眼前这个才识没几天的人充满好奇,忍不住想要去了解他的过去。 叶倾笑容微滞,但很快恢复了温和,语气透着几分无可奈何,“竟被你看出来了,我有这么不加掩饰吗?” 我听了,有些不知所措,抬头正对上了他温和的目光,顿时放松下来。 他默了半响,终于开始讲述他的故事。但那神态,那语调却像是说着一件与他无关紧要的事。 那时,我在想一个人怎么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语调,诉说自己生命中刻骨铭心的片段。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知道,在经历了痛苦的侵袭之后,人总会得到一种难能可贵的平静,使他能够以最平静的姿态来追忆过去。记忆已被时间淡漠,因而那种感觉并不像当初如心头刺那般深刻,分明,而是慢慢沉淀于心底,逐渐渗透于骨骼之中,虽不汹涌澎湃,却也黯然销魂。 “大约是八年前,我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她还是你这般大的年纪。那一天,我乘车回府,途中便听到了她的琴声,正弹着那首《黍离》,琴声凄然,如泣如诉,在空中慢慢地浸染而来,诉说着游子思乡之情,竟比我听过的所有丝竹雅乐还要动人,我不由怆然,顿生共鸣。” “我是叶家独子,未来的家主,身份尊贵多为人所歆羡,但他们不知我从未有过家的归宿感。生在叶家,从一开始你就与之签订了契约,你必须拥有它所要求的一切,杀伐决断,心狠手辣,冷酷无情你一样都不能缺少,而它会许你至高无上的地位和享不尽的富贵荣华。”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我所真正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