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九月初十这日本是太师府大姑娘蔡嘉懿的好日子,只是诚阳侯府二姑娘在太师府受伤的消息却是不胫而走,传地沸沸扬扬,盖过了蔡嘉懿生日宴的风头。 一时间,高门大户中说什么得都有,更有那天在阁楼瞧见安秋鹜伤势的夫人们都暗自揣测到底是谁这么胆大妄为把侯府的心尖尖伤成这样。 猜着猜着便有些变了味,大多数都认为准是诚阳侯府与大都督夫人对上了,大都督夫人咽不下这口气才贸然在太师府出手,其目的嘛就是想教训教训安秋鹜,给侯府一个下马威,谁叫世子妃母女二人在宴席上下了她大都督夫人的脸。 太师府后院,宁氏抵住额头有些心神不宁,“嘉懿,你说这事怎么就被我办成这样。也不知你父亲和怀王那说得怎样?我这心里哟,七上八下的!” 自家夫君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在宴会上让白青冉好好相看安秋鹜,本来好好的,她也冒着开罪谢漪澜开罪诚阳侯府的风险,豁出脸去在自家闺女的生辰宴上当着白青冉的面独独夸赞了番安秋鹜。依着白青冉那日的神情该是喜欢安秋鹜这孩子的。 就是不知如今怎么传出这些话来。 若将军府和侯府当真因此事结了梁子,岂不是辜负了夫君和怀王的一番布局筹谋。 若是坏了夫君的好事,那可如何是好! “嘉懿,你倒是说说话,这件事可还有补救之法!” 不同于宁氏的心焦,蔡嘉懿安安静静地坐于下首,闻言只得出声宽慰:“母亲多虑了!外界不过多是谣言,谣言止于智者。” 见宁氏还是紧锁眉头,她方起身走至宁氏身前蹲下道:“母亲,您做的已经很好了。只是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结两姓之好的事再多的谋划也得男女两家之人都认可才行。父亲嘱咐您的事,您已经办到了,甚至于...我也推了一手...” 想到生辰宴那日,丫鬟手中不小心滚落下的头面还有安秋鹜从脚边捡起的那颗东珠,蔡嘉懿觉得她与安秋鹜的姊妹之情怕是要走到头了。 皇家!夫君!太师府! 果真她也成了和母亲一样的人,一个事事都会为了夫君打算的人! 外面如何纷扰,这谣言的两家正主将军府和诚阳侯府确是半点声响也无。 白青冉深居将军府后院,听到谣言也不过权当一乐。先不说她有没有那个本事青天白日在太师府行凶,就说安秋鹜那样一个水灵灵的姑娘她就算不满意也不会生出报复之类的歹念。 更何况... 看着眼前央告她的哥哥白青山,她也算明白了什么叫自作自受。 那日看着安秋鹜离席,想起穆晋安的话,到底还是让嬷嬷去看顾一二,就怕白瑕作出什么蠢事来。 果不其然,等嬷嬷找到她时,她已经被安秋鹜的丫鬟折断了手脚,嬷嬷本想出面救下白瑕,只是正好白青山赶了过来,嬷嬷自然不会再多生事端打着将军府的名号出面。 这前前后后的事情稍微一想便能明白白瑕打得什么主意。 只是奈何她早就给白青山打过招呼,白家如今式微,自然不会和她这个妹妹对着干,更何况诚阳侯府也不是白青山惹得起的。 一时倒也不知该说白瑕蠢的可爱还是太过相信自己的父亲,认为父亲会为了她一个受宠的庶女去和侯府叫板。 白青山苦哈哈地望着自家妹妹,只求她指条明路。 想是诚阳侯府知道了自家姑娘干的蠢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