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的添妆,只说是图个好彩头,也让自家那些还未出嫁的姑娘沾沾喜气。 这不过是个说辞,明眼人都知道,这份喜气怕不是沾给自家姑娘的,而是沾给自家在朝为官的主君。 轮到白青冉时,众人都把目光看向她,想起她那个远在西北的儿子,都不免有些唏嘘。她的这份添妆总要比她们的再多一倍。 “我素日不怎么出门,对京都近几年添妆之事也不怎么熟悉,况且我是寡居之人,家中也没有女儿要沾这份喜气,故只给大姑娘准备了些薄礼,夫人不要嫌弃才好。” 她说得直白,众人都莫名地看着她。 竟不是为了自己的儿子? 她身后的嬷嬷捧上来两个一大一小的妆奁匣子,白青冉亲自拿过大的那个打开,只见匣子里装着一套赤金的头面,从头冠到钗环耳饰备的齐全,特别是冠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东珠,照着人晃眼。 众人面面相觑,不是说好的‘薄礼’,这礼也不薄! 宁氏瞧了瞧蔡嘉懿,有些拿不准这位大都督夫人行事的意图,蔡嘉懿只微微点了点头,示意她稍安勿躁。 刚才与谢漪澜说话的那位伯夫人却惊讶地问道:“大都督夫人,这可是你当年与大都督成婚时宫中赏下的那套头面?” 白青冉没有想到,还有人记得这些陈年旧事,她以为穆川一死,大都督府一倒,这些曾经扒在她夫妇二人头上的达官显贵该是遗忘了这些事的。 “伯夫人好眼力,正是靖康帝赏我的那套头面。听说怀王要成亲了,我思来想去只有物归原主才算对得起靖康帝对我穆家多年地照拂。” 她说得不急不缓,众人听着却觉头皮一麻,好些没有经过大事的年轻姑娘媳妇骇得睁大了眼,几欲离席。 只有安秋鹜端坐着低头慢慢饮了一口茶,闻言头都没有抬一下。白青冉视线一转,不免多看了她两眼。 可没有人敢这么直咧咧称呼靖康帝,也不会有人把御赐的东西‘物归原主’,更不会有人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对宫中的诸多不满。 伯夫人一噎,本是惊诧间随口问的话,却扯出这些渊源,让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她求助着看向谢漪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