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应允她的请求。但安婉那孩子...是我看着长大的,奈何命运弄人竟走到这一步。她既三番五次派人到侯府传信,想必当真遇到什么难事,若不是二叔派人拦着,说什么我都会了解一二。” 谢漪澜垂眼看着微晃的珠帘,阳光洒在珠帘上,揉了满地的金黄。 她喃喃自语道:“真有事,我这个当伯母的能帮便帮一把...若是当时有人能救救我的秋鹜,她也就不会...” 王嬷嬷低下头,后面的话只当没有听见。 ———— 安秋鹜虽不知今日母亲为何早早地就让王嬷嬷结束了庶务的教习,但也算是正中下怀。 临到太阳西斜,安秋鹜叫来皎月,照旧打晕琥珀,易容成‘屏凡’,拿出藏了两日的药材出了侯府往蒲明府上去了。 开门的小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后,还是不敢放安秋鹜进去。 “往日送药的都是‘沈记药铺’的伙计,你一个姑娘家家的,你说是来送药的我就信呀。去去去,你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府邸,什么阿猫阿狗都往上凑。” 小厮不耐烦地驱赶安秋鹜,眼看着半开的侧门就要合上了,一个小丫鬟走了过来。 “姑娘,你说你是沈大夫的徒弟,可是前几天在拱辰街扎针救人的屏大夫。” 安秋鹜没想到这小丫鬟一来就说出了前几晚的事,想来那日的事早就在京都城传开了。 看着丫鬟俏生生的面容,安秋鹜赶忙扬起一抹笑意,“这位姐姐说得不错,正是小女子。” 那丫鬟一听,霎时喜上眉梢,打开侧门就要迎安秋鹜进去。 小厮一顿,忙要阻挡。 那丫鬟碎了他一口,“没眼力劲的东西,夫人请屏大夫进去,你敢阻拦仔细你的皮。” 小厮忙松了手一阵告饶。 丫鬟殷勤地接过药材包领着安秋鹜绕过侧院,径直往后院行去。 刚走了没几步,便见旁边有两人抬着一卷草席匆匆擦身而过。 一股刺鼻的血腥气飘过,安秋鹜分明看见草席一边掉了半截头发出来,心下一惊。 不动声色地问道:“姐姐,这是...” 丫鬟摆摆手,忙让她噤声,“屏大夫不知,昨日前院的一个小厮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地跌死在了湖里,老爷下了死令,夫人身子不好,不可高声议论。” 说罢又嘱咐道:“屏大夫一会见着夫人,可千万要谨言慎行。” 安秋鹜乖觉地点点头。 正要走时,只见那两个小厮不知脚下绊着什么东西,‘哎哟’一声,双双倒在了地上。 手中的草席也滚落下来,咕噜咕噜滚到安秋鹜脚边。 她定睛一瞧,草席掀开半个角,露出一张青白死寂的面容,正是那晚与周屠夫见面的‘万大哥’! 安秋鹜只觉头皮发麻,耳边轰鸣,一阵凉意传遍四肢百骸。 “你们要作死,还不赶快把这姓万的抬出去,若惊着夫人的贵客有你们好受的。” 丫鬟捂着鼻厉声斥责,一边拉起安秋鹜飞一样往后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