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慕晏兰嗔怪看了白术一眼,前三个月的时候害喜害的厉害,基本上什么都吃不进去,白术为此愁坏了,千方百计哄着她多吃。 如今七个月,她觉得自己像皮球一样,澎的一下子吹起来了,李嬷嬷经的事多:“不能一味吃,孩子大了不好生产。” 白术不知道还有这回事儿,她觉得两个人双身子,多吃些才能受得住,“李嬷嬷,回头您把要注意的事儿说一声,我年轻没经验。” 李嬷嬷自然应下,看着慕晏兰发愁,慌忙安慰的:“七个多月,孩子正是长得快的时候,少夫人你莫要担忧,完了请大夫来把把脉。” 镇安侯府是皇上的外祖家,沈寂在北疆连打了几次胜仗,一时间镇安侯府在建康城甚是煊赫。 这次是世子夫人的满月席,虽然侯爵的位置还没定,但这正是烧冷灶的好时候,宾客如流水一般上门。 老夫人怕慕晏兰累着,让她陪着说了会儿话,就打发她回去歇着了。慕晏兰不喜欢这场合,一群不认识的人亲热地说着话,脸上硬挤得笑,她笑的脸都疼了。 路上恰巧遇到了慕晏巧,看着她身边陪着一个妇人,眼神轻浮四处乱瞟,看着就是个不老实的。 慕晏巧看见她松了一口气,快步的走了过来,甩开了那个妇人:“你是不知道啊,听说我要来镇安侯府,眼皮子浅的大嫂偏偏要跟我一起出来,实在是甩也甩不脱,烦死了。” 见他这副模样,慕晏兰笑着说,“你刚出了月子,原还以为你不会来,花厅里那热闹的紧,咱们一起去青竹院说会儿话。” 慕晏巧笑着挽着她的胳膊,“走吧。” 宴会一直持续到下午,宾客们才纷纷离开。 慕晏兰午歇休息起来,正坐在桌子旁喝白开水,自从怀孕后,她连茶水都喝不成了,白术拿着盒子犹犹豫豫的走了过来,“外面有人给您送了这个。” 打开盒子,一块儿上等的羊脂白玉,慕晏兰愣了一瞬,旋即明白这是谁送的。 “送来的人可走了?”慕晏兰问道。 白术摇摇头,她怕人看见,专门挑了偏僻的凉亭,让那人等着。 本就是一场误会,今日彻底说开了也好,免得节外生枝,慕晏兰换了一身衣裳,朝着后花园凉亭处走去。 凉亭里一位清瘦的公子,芝兰玉树,脸上带着一丝愁苦,白术扶着慕晏兰走上台阶。 裴鸿光看着眼前的女子,她已经身为人母,小腹隆起,脸上更加柔和从容。 慕晏兰知道裴鸿光的日子不好过,父亲是前朝的重臣,曾经与三皇子来往密切,自新皇登基后,裴家并不受重用,连带着裴鸿光也在翰林院坐冷板凳。 慕晏兰坐在软垫上,“多谢裴公子的贺礼,只是这羊脂玉说是给侄儿庆贺满月,我便替你转交。若是给我,却是收不得的。” 裴鸿慌忙解释的模样,“这只是满月贺礼,想见你一面不容易,我只能通过这个法子。” 见她目光澄澈,耐心倾听,裴鸿光接着说:“我要外放到泉州,那里天高地远,不知何时才能回到京都,特来向你告别。” 其实外放到泉州是好事,若是在地方上作出政绩,既造福一方百姓,又能积攒资历走出一条官路。 裴鸿光歉意说道:“年少时狂才青傲,醉酒后冲突冒犯,如今想来惭愧不已,特来向你道歉。” 那些前尘往事,她早就记不清了。慕晏兰说道:“无妨,我本也没有记挂在心上,当初那羊脂玉的赔礼,醉酒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