幔帐交缠的莲枝恍惚成一片,蓦然脑海炸开一片烟花,她的脚尖紧紧绷着,莹润的脚趾缩成一团。 在他要抽身离开时,慕晏兰抱住他的腰,“你又是这样应付我,这根本不是圆房!” 沈寂爱怜亲了她一口,“你还小,再等等。” 慕晏兰坚持:“我不小了,过了年我都十七了。” 每次都是这样,等她享受愉悦后,便戛然而止,沈寂在给她留后路,她不想要这种后路。 沈寂按住她环抱的手,哄着说道:“明儿还要早起,我抱你去洗漱。” 没人回话,沈寂沉默的会儿,把她的手从腰间拿了下去,却对上一张泪流满面的脸,他慌张的说:“可是刚才弄疼了?” 慕晏兰不说话,含泪看着他:“你是嫌弃我,还是你不行?” 沈寂顿时头大了,“自然不是,你太小,容易伤到。我马上就要去北疆,时间来不及,等我回来再补上可好?” 慕晏兰继续哭,扒着他的衣襟,“你就是把我当妹妹疼,一点儿也不喜欢我,从来不把我当妻子。” 话里带着胡搅蛮缠,手往下移,直到摸到一个匕首样的东西,她羞涩的意识到那是什么,可却执着握着。 屋子里点着催情香,身下的小姑娘眉目含春,泪光点点,而如今手中捏着… “阿衡…阿衡…”一声声轻柔娇媚的呼唤。 沈寂的防线瞬间崩溃了,幔帐外飞出小衣,白色红色散乱堆叠在一起。 凭着一鼓作气,慕晏兰终于得逞,可等见了真章,她后悔了,太疼了太撑了。她如同风浪里的小舟,随着海浪飘荡,她无力的攀附着他的胳膊,随着他的动作颠簸。 疾风骤雨初歇,又细雨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情字了得? 翌日清晨,慕晏兰扶着酸痛的腰爬起来,白术走进来捂着嘴直笑:“恭喜少夫人心愿得偿。” 慕晏兰啐了她一脸,又心里暗暗骂沈寂那头狼,昨夜差点没把她拆吞入腹。 老夫人不知从哪得了消息,特意早晨让人熬了红枣桂圆汤,慕晏兰在李嬷嬷打趣的目光下,硬着头皮喝下去。 一个月后,北疆大小战争频发,刚开始南朝落于下风,后来在沈寂的指挥下,兵士不与柔然大军正面交接,迂回吞噬小队人马。占着对城池熟悉的便意,夺回了一座城池。 慕晏兰看着手中的书信,沈寂很少提及打仗的事,就捡一些军营中的趣事。 沈桐受战事影响,漠北之行终不能成,一日留下一封信,独自去了辽东。 二夫人虽心中担忧,但沈桐好歹有分寸,带着十多个侍卫去的。过了两日,郑修远同慕晏兰告别,说是辽东布庄出了问题,要去处理,慕晏兰看破不说破,笑着托他帮忙照看沈桐。 大半年过去了,柔然与南朝的战争还在焦灼着,今儿是世子夫人的孩子过满月。 白术扶着慕晏兰,提醒道:“少夫人小心脚下,您身子重了,走路须慢着些。” 慕晏兰扶着腰,喘了口气,肚子大了,走上一会儿便觉得熬得慌。 李嬷嬷从花厅里走了出来,伸手扶着慕晏兰另一侧,“老夫人方才叮嘱,让你不要着急呀,左右客人都还没来,宴席有二夫人盯着呢!” 李嬷嬷垂头一看,心中暗暗生疑,这少夫人的肚子比一般大了些。 白术对李嬷嬷说:“今儿少夫人早早的醒了,连饭都没有多吃,就往这边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