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晏兰打开窗户,喊道:“白术,你去厨房看看银耳莲子汤好了没?” 白术看了姑娘一眼,这才退下。 沈寂绕过箱子,走到罗汉榻直直地盯着他。“你这是在作何?” “多亏了您绸缪,慕府才能度过难关。当初需要缴纳的罚银,也是公子垫付的。如今铺子的收益好了,我便想着还给您。” 望着眼前的银票,沈寂的目光一凝,如同腊月的寒冰,挪开了视线。 “那这些箱笼呢?”沈寂指着满屋箱子,沉沉的问道。 “秋季寒凉,这都是些御寒的衣服。提前拿出来晾晒一下。”沈寂看着她,到如今还从容狡辩的样子,心中怒火愈盛。 他轻轻拨了一下银票,轻嗤一声:“就这些怕是不够吧!” 慕晏兰勉强笑了笑说:“方才我数了数,三万两白银,自然是不够的。等今年庄子下收成下来了,我再给您送过去。” 如此筹谋周全,他愈发冷笑了一声。“你这是要划分曹清界线,再不相干。” 听听这质问语气,怎么好像成了她的错?明明是他冷落在先,招蜂引蝶在后。 慕晏兰委屈又生气:“贱妾家道中落,无才无德,自然是有自知之明。” 好一个自知之明! 沈寂一拳头,打在了炕桌上。炕桌上的茶盏掀翻,茶水四溢流的出来,浸湿银票的一角。 这都是她辛辛苦苦挣来的,夺过来拿着锦帕擦拭,慕晏兰怒目而视。 “公子若是看我不顺眼,大可不必来青竹院,去紫藤苑找你的表姑娘呀,何必我朝我撒气。”越说越委屈,他简直欺人太甚了。 慕晏兰眼圈发红,蒙了一层水雾:“你跟表姑娘青梅竹马,情谊深厚。我自然是要成全的。若是你嫌我碍事了早日写一份和离书出来,我给她腾地方。” 原本熊熊的烈火,在她的眼泪下被浇灭了,她这是吃醋了?是不是代表她心里还是有一丝他的位置? 他的声音缓下来,反问:“什么青梅竹马?” “就是你那亲亲的表姑娘。打小身子不好,你为了方便照料。专门安排到了靠近你院子里的紫藤院,还一起看星星赏月亮。我大度成全,还不成?” 慕晏兰气乎乎把银票收起来,偷偷抹了个眼泪,算了,原指望在侯府呆三五年报了恩情便离开,如今同父母一起去庄子,也好过在这里受闲气。 看见她偷偷抹眼泪的样子,沈寂突然心疼了,算了,管劳什子试探。 见她朝外走去,沈寂拉住她的胳膊。“等等……” “你松开!”她用力的挣扎了一下,却被拉的更紧了。 “高雪自小在府中长大,母亲待她如同亲生女儿。她同大哥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后来因为祖母的极力反对,大哥娶了王氏,两人便开始疏远了。” 慕晏兰的挣扎力度小了。 沈寂接着说:“后来她开始便开始缠着二哥,两人本已经有了口头婚约。可那次大战二哥死了,婚约便不了了之。” 慕晏兰虽不挣扎,依旧别开脸,不肯看他。沈寂摸了摸她的头,脾气还真不小。 沈寂放下身段,勾了勾她的手,却被一掌拍开,慕晏兰问:“那她跟你呢?” 他却笑了笑说道:“我与她毫不相干,我自小性子孤僻,不喜与人交谈。同她说的话,还超不过十句。” 慕晏兰哼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