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寂思索道,“圣上看样子并不想深究,可若再冒出一封书信,提及兵马造反的事情。” 沈寂话没说完,但慕晏兰却是明白了,那人既然想要置慕府于死地,决然还有后招。 “这该如何?”慕晏兰慌乱问道,眼中带着一丝依赖。 沈寂把她一切情绪看在眼中,莫名觉得愉悦,“以不变应万变,那人藏得深,如今他能做手脚的地方只有两处,现下守住两处,便可保住慕大人。一处是临海王居所,至于临海王的府邸我会派人暗中盯着,另一处……” 慕晏兰赶紧接话,“我明日回门,我会把这事情告诉母亲,让她严加看守慕府。” 见她一点就透,沈寂笑了笑,继而补充道:“小心西府,虽然两府同气连枝,但往往插刀最狠的是身边亲近之人。” 慕晏兰这次真的惊讶他的敏思,她从头到尾都没有提及西府,而沈寂仅仅凭着只言片语,便断定西府其中的干系,着实思维缜密谨慎。 “这次能揪出背后的人吗?” 沈寂看着她期待的目光,摇摇头,“这人畏首畏尾,伏在暗处,就算是动手也是借了别人的名头,只能耐心等着,等着他露出狐狸尾巴。” 慕晏兰有些失落,不过沈寂能做到这一步,她已经万分感激。 等她走后,沈寂招来暗卫,“去查查相思子树的事情。” 当日中毒,大夫并未验出中的是什么毒,仅服用了常见的解毒药,缓解毒性。 后来寻访到神医,才知道中了相思子,凉薯子之毒,但因拖延时间过长,毒素深入五脏,一时难以拔除。 如今他又在慕晏兰口中,知道相思子树的存在,这是巧合,还是有人有意为之? 翌日清晨,慕晏兰坐上马车回慕府,后面跟着两辆马车,是侯府准备的回门礼。 马车走开了,白术抱怨道:“姑娘一人回门,怕是又要被西府的人笑话了。” “他们笑他们的,被人笑话又不会少一斤肉。”慕晏兰淡淡说道。若她还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被一群人笑话,或许会哭上两三天,可如今她却全然不放在心上。 马车到了东府,令人意外的是西府诸人居然也在,甚至还有人翘首以望。 慕晏兰下了马车,看着这群人各自揣着心思,她脸上挂上了客套的笑容。 “镇北将军没来?”老夫人面色不虞的说道。 慕晏兰解释道:“夫君身子伤未痊愈,吹不得风,孙女便一人回来了。” 见等的人没来,老夫人不再做戏,面色阴沉率先转身回府,西府的人鱼贯而入,朝着花厅走去。 慕夫人走到最后,心疼地看了看女儿,慕晏兰捏了捏她的手,递了个放心的眼神。 花厅墙角桌面,摆着长颈青金色的瓶,里面插着梅枝,有些含苞带露,有些初初绽放,花厅里没有燃香,但梅花的幽香暗暗袭来,清雅迷人。 慕晏兰扶着慕夫人来到花厅,走近了,方才听到里面传来窃窃私语,说话的人刻意压低声音,慕晏兰并未听清说什么,掀开帘子走进去。 一时间,花厅瞬间安静下来。今儿来的可真齐全,慕府二房三房女眷皆到了,连出嫁的姑母一家也到了。慕晏兰上前请安见了礼。 老夫人只做不知,端起茶碗,喝了一盏茶,才缓缓开口:“坐下说话吧。” 慕晏兰起身落座,听到三夫人说道:“晏兰你高嫁到侯府,要学会贤惠体贴,镇北将军还病着,你就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