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解决?” 李夫子皱紧眉头,看着慕晏兰,仿佛她在书房,便是污浊了这里的空气似的。“自然是该罚就罚,该打就打。” 慕晏兰冷哼一声:“幸好你学问不成,没能入仕,否则不知道要出现多少冤假错案。” 这一下子戳中了夫子的痛点,他科考半辈子,止步举人,他却觉得逢才不遇,空有满腹学问,却没有人能明识。 如今却被一个小姑娘揭了脸皮,哪里甘心? “哪里来的毛丫头,在这里指手画脚,妄自狂言,简直有辱斯文。”夫子瞪大眼睛拍着桌子说道。 “三姐姐,你怎么来了? ”慕刚带着一丝欣喜,一丝忐忑。 三姐姐为人最是良善大方,小时候常常送他一点好吃的糕点,因此慕刚从心底里就喜欢她。 不过,今日却是来得不巧了,他跟慕致闯祸了。 慕晏兰说道:“顺路来看看你们。” 李夫子惊疑问道:“你是东府三姑娘?”许配给镇北将军的三姑娘? 慕晏兰淡淡说,“我确是东府的三姑娘,你是不是觉得你的份例都是西府给的,所以偏心慕涞。可是你错了,这族学是由我东府开办,一切开销都是东府出的。” “三姑娘这是何意?”李夫子语气没有刚才的嚣张。 “欺辱我东府的人,还想让我们出钱,门儿也没有,既然你喜欢捧着三房,那么你的束脩就找他们要去吧,以后东府不会出一分一毫,慕致咱们走。” 既然李夫子心术不正,那这族学不来也罢。 慕晏兰拉着慕致往外走,他们俩走到门口,慕致蓦然停住,回身朝夫子看去,“李夫子,君子当敏于事而慎于言。若是我错了,你可以惩罚我,但不能骂我姐姐,尤其是还用那么粗俗的语言。”说完跟着慕晏兰走出去,留下傻眼的夫子。 李夫子当然知道东府的主人,乃如今的户部尚书慕镇,刚开始入府教书,他本也是抱着攀附的心理,可是教了四年,见都没见过慕镇,后来东府触怒圣上,罚俸思过。他便歇了心思,一心讨好三房。 以前几回慕致受了惩罚,都是一声不吭。渐渐的,他的胆子就大了,谁知道这次竟然撞到了三姑娘的手里。 夫子这个时候,对慕涞起了怨言,没事为难慕致干嘛,倒是连累了他。 慕致跟着慕晏兰出来,不一会儿,慕刚也垂头耷脑地走出来。 “你怎么出来了?”慕晏兰的语气温和下来,不光是因为这次他帮着慕致说话,而是在梦中,东府流放,唯一一个送行的,竟然是一个十三岁的少年。 慕刚挤在人群中,偷偷把一个包袱扔进慕致怀里,里面是一些干粮和零零星星的碎银子。 最后银两被解押的衙役抢走了,粮食倒是吃了三天。 慕刚蹲在地上闷闷地说:“夫子向来不待见我,我读书一般,天资拙笨,这次童试怕是考不上了,待在族学也是浪费时间。” 慕晏兰看着蔫巴巴的两人,突然说道,“我听说鸡笼山正在招收学生,若是运气好,会成为雷次宗亲传弟子。” 两人一听,顿时眼睛一亮,雷次宗是谁呀?那可是当朝大儒,如今诸多世族掌权者,大多是雷夫子的学生。 而且雷次宗曾经在宫中担任过太傅,教习皇子,直到前两年告老还乡。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鸡笼山,不是谁都能进的。 慕晏兰知道,她办不到,但有一个人可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