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儿,假惺惺的。”慕晏巧瞪了她一眼,进门时故意撞开她,扬长而去。 慕晏萍蹙了蹙眉,她问贴身婢女香洁,“这些日子,东府还没送过皮子来?” 香洁纳闷,“没听说,往年这时候早就该送过来了,奴婢去门房问问。” 慕晏萍拿着手炉,在西府门侧等着,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香洁走过来,脸色难看地摇摇头。 “姑娘,东府没送过皮子来,连银两都没送。”香洁说道,这段时间东府压根没派人来过。 见姑娘脸沉下来,香洁忙劝慰道:“应当是忙着操办三姑娘的嫁妆,暂且忘了,想必过些时日会送过来的。” 慕晏萍皱眉思索,这段时间,慕晏兰从未找过她,也是怪了。 香洁打小跟着慕晏萍,对姑娘的心思猜到五六分。“姑娘,我们是去凤祥楼挑簪钗,还是去三姑娘哪里探探?” 慕晏萍深深看了一眼东府,扭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不了,去凤祥楼吧。” 慕夫人刚进蔷薇院,看见慕晏巧草草行了一个礼,抱着兔毛匆匆离去,蹙了蹙眉头,问一旁的赵嬷嬷:“二姑娘来晏兰这里做什么?” 赵嬷嬷倒是有所耳闻,不过正面撞上这倒是第一回。 赵嬷嬷说道:“老奴刚才看见二姑娘手里抱着兔毛皮子,怕是从姑娘这里弄来的。” “走,去看看。”慕大夫人害怕女儿受欺负,加快了脚步。 现在她的身体好了,就算是走快点,也不会像以往那般喘不上来气,甚至连多年不曾的房事,都不像以往。 甩掉乱七八糟的额外念头,慕夫人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慕晏兰正喝着普洱茶,看见母亲急匆匆走过来,她起身迎过去,“阿娘,你怎么来了,吃了朝食了吗?” 慕大夫人看着女儿一如往常的模样,声音放缓问道:“我刚吃了朝食,方才出去的时候看见二姑娘,可是来寻你的?” “嗯,二姐姐是想要些过冬的皮子,她想要狐毛,我没给,只给了她兔毛。”慕晏兰亲自帮母亲斟了一杯普洱茶。 慕夫人接过普洱茶,见晏兰神色如常,暗自松了一口气:“二姑娘性子跋扈,为娘怕你受欺负了。” “阿娘,以前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我不同她计较,”慕晏兰接着说,“以后若是她再张让后,我不会退让一分。” 退让反而让人得寸进尺。 翠清院中,李管家跪在青石地上,慕镇坐在主位,脸色发沉。 “李管家,你是慕府的老人了,夫人身子骨弱,我信任你,把慕府内务交给你,可你都做了什么?” 李管家的冷汗顺着脸颊流下来,“老爷,是老奴失察,老眼昏花被下面的管事唬了,还望老爷高抬贵手,饶了我这回。” 慕镇重重拍着桌子,面色含怒,“还敢狡辩!” 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吓得李管家一哆嗦,“老奴,老奴…不敢…” “如实说来,饶你一命,若不然一家子绑了,直接送了顺天府。” 若是入了顺天府,不死也得脱层皮。 “老爷……”李管家还想辩解。 “说实话,”慕镇不耐烦说道。 李管家吓得只管磕头,“老爷,都是我鬼迷了心窍,偷偷昧下府里的银两。老奴知道错了,还望您大人大量,看在我多年为东府卖力的份上,饶了我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