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当乱。 床边的帷幔骤然散落,摇晃着掩去床上那一番炙热到脸红耳赤的画面。 次日,江瓷月是被饿醒的。 她困得直犯迷糊,但又饿得不行,身子一动便是一阵酸软疼痛,头还隐隐作痛。在这双重打击下,含着水润的眼眸微微睁开。 颈侧似乎一直有滚烫的气息喷洒在上方,浅浅的呼吸声萦绕在她的耳边。 可困得直犯迷糊的她现在根本意识不到此刻的不对劲,胃部隐隐的难受让她愈发闭紧了眼。 “如、如云……”刚一开口便是嘶哑的声音。 裴砚安在她不安分动作时便已醒来,搂着人的手臂又紧了些,将人贴近自己,“怎么醒了,不多睡会儿?” 离他们睡下也不过两个时辰,到了后半夜药效开始褪去,她也哭得愈来愈凶,好几次还要张嘴咬他泄愤,可惜已经没什么力气了。 “饿……”江瓷月此刻显然还是迷糊的,不自觉朝着身边这人撒娇,“头也不舒服。” 昨日晚膳便没有用,又做了那么多累人的事,她确实会饿。至于头疼,他伸手抚了下她的额间,是有些发烫。 至于手上的浅伤,也已经开始结痂了。 裴砚安带着安抚亲了亲她还有些红肿的眼,松开她起身,替她掖好被角后下床穿衣出门。没一会儿手中便拿着一碗粥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医女。 床上的江瓷月本又睡了过去,医女小心上前替她诊脉查看情况,她努力忽视江瓷月手腕上那清晰的红痕,“夫人无大碍,不过是有些累着了,多休息便好。” 医女走后,裴砚安拿着粥走近喊她,江瓷月于睡梦中问道粥的清香半睁开了眼。 她想起身可手脚有些发软,最后在裴砚安的帮助下靠坐在他身上,半闭着眼小口小口吃着那一勺勺喂过来的粥。 裴砚安观察着她的行为,完全是凭借着本能,并没有清醒过来。 喝完粥后的江瓷月还是困得不行,又重新睡下。 裴砚安拿着空碗,伸手描绘着江瓷月沉睡的眉眼,对她这吃完还能继续安睡的样子深感好笑。 也不知等她真正醒来会是什么模样。 等江瓷月再次睁眼时已是午后,屋内点着一盏烛灯,光线并不刺眼,耳边是淅淅沥沥的落雨声。 好痛。 江瓷月翻身时只觉得自己的腰部以下酸痛无比,甚至隐隐发着抖。 她这是怎么了? 半睡半醒间,她脑海中突然蹦出了些画面,她猛然睁开眼坐起身,“如云!” 刹那间身体上传来难以言喻的疼痛和不适,疼得她脸色一变。 她一把攥住手下的锦被等着疼痛缓解,混乱的记忆点点滴滴浮现,在她的脑海中激起千层浪。 此刻的江瓷月如坐针毡,不单是是心理上,也指身体上。身上已经换上了干爽的衣物,是谁给她换的,答案也不言而喻。 她不自觉捏紧手心,突然感觉手心里好似攥着什么东西,她将紧握成拳的左手摊开,白皙掌心里是一粒褐色的檀木佛珠,细看之下那上面还刻着细小的梵文。 这黑白对比分明的一幕刺痛了她的眼。 佛珠散乱的画面再次在她脑中重演,脸色顿时空白一片,她原本想将这珠子丢开,房门却传来了推开的声音。 她又慌乱地将它收拢在掌心里,在瞥到来人是谁后顾不得身体的不适,霎时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