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头又未分家,九房子孙同住一个宅子,各房头所居的院子着实是有些拥挤,不过家里头唯一的后花园,却建的十分雅致精美。 如十多亩的荷花池子,池子边上的石头据说都是太湖石,还有离得池子不远的假山,也弯弯绕绕似个迷宫,至于池子边上的水榭,也是雕梁画柱,不仅有夏日放冰的盆,还有冬日里放炭火的炉子。 而现如今他们所落座的曲水流觞,则背靠着假山,面对着荷花池,头顶还有已结了葡萄的藤子遮荫,河面威风一吹,冰盆里便传来丝丝的凉意,还透着一簇簇五颜六色的花香袭人,便是金陵的夏天再热,梅家这场夏日赏花宴,也觉着凉快清香无比了。 “我这位万家二嫂子的福气呀,着实让人羡慕的很,一对双生姐弟的模样,竟生的一个样,倒是同谢三太太的一对双生子不相上下了。” 显然,有了同坐了一辆马车的情分在前,余氏本身就是个自来熟的,在沈老夫人有意撮合中,卢氏很快便与余氏结下了不错的情谊,这不,才将将落座,余氏便拉着左手边的卢氏与右手边的谢三太太热络起来。 余氏如今负责沈家女学,金陵几大家族的姑娘,但凡有点关系的,便都想争着进沈家女学度度金,谢三太太自个儿就有一个姑娘,自然也想同余拉好关系,这不,几乎不用余氏再多言其他,谢三太太立时就同卢氏热络起来。 “那感情好,我家的虽是双生的,却着实长的不像。” 谢三太太目光在曲水流觞转了一圈,似没瞧着长的一模一样的双生姐弟,这才疑惑的问了句 “咦!怪我眼拙,万二太太似乎没将姐弟带来。” 今早出门时,玉哥倒是吵着要跟出来玩,可,他的胳膊还伤着呢,哪里能带出来见人,卢氏只不动声色的应了句 “从锦州到金陵又是山又是水的,哥儿才五岁,哪里能受的住,只能在屋里头好生养几日了,倒是我家这个姑娘皮实,喏,同她的小姐妹们说说笑笑的也是快活。” 顺着卢氏的声音,谢三太太瞧了眼同十娘咬耳朵的娇姐,之后便笑着夸了几句,而坐在沈老夫人右手边的刘氏,同样听到了卢氏这一句,虽说钱氏手段凌厉,堵住了下人们的口,没传出玉哥的半丝不好去,不过,刘氏但凡在金陵,每一日都去老三房给沈老夫人问安,自然是听到了玉哥折了胳膊的事,这不,在听到卢氏此番明显与事实不符的言语后,立时就觉出了玉哥折了胳膊这桩事不简单,便也就拿帕子掩了掩嘲弄的嘴角,眼中则布满了鄙夷不屑。 大家没聊多少功夫,又未到午食的时间,曲水流觞只浮了些花酿,酒酿,以及各色果子,点心,太太夫人们倒是能坐的住,年岁偏小的姑娘们,早已耐不住性子的眼睛朝着荷花池的方向看的出神了。 而梅老夫人则与沈老夫人说笑几句后,自也瞧出了姑娘们的心思,也便索性朝着梅家四位姑娘道了句 “二姑,三姑,四姑,五姑,你们照顾好各位姐姐妹妹们,去水榭那边自个儿玩去罢,省的有我们在,你们玩的不自在。” 梅家几位姑娘自是朝着梅老夫人福礼,并喏了一声,齐齐引着几家姑娘们朝着水榭去。 梅家水榭比起沈家来大了一半有余,这厢一群姑娘们齐聚水榭,倒也不显得拥挤,而梅家也早准备的妥帖,不论是冰盆,还是果子,茶水,花酿,酒酿,乃至琴,琵琶,洞箫,棋盘,笔墨纸砚,都一一摆好,更是无需各位姑娘自个儿带过来贴身丫鬟服侍,府上的丫鬟婆子也服侍的周到,这一份细心妥帖,倒是瞧的出梅家当家主母多么的心细如尘。 而一旦脱离了长辈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