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皇上哪里会年节都给万家恩赏。” “这个头,一来感念四姑母与几位表兄弟们的恩情,二来,多年不得见,公爹以及相公,时常挂念着四姑母,侄媳身为晚辈,既见着了四姑母,自然得磕个头。” 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沈老夫人也不是矫情别扭的性子,也便在上首的太师椅上端身落座,大大方方的受了卢氏的磕头。 当然,在卢氏行磕头礼前,钱氏一个眼神示意之下,自有奴仆拿了蒲团来,好垫在卢氏的膝下,不至于让卢氏的双膝跪在青砖地面上受了凉气。 卢氏腾腾腾连磕了三个头后,这才由着钱氏与万婆子扶着,又顺着沈老夫人的示意,顺从的坐到了与沈老夫人隔了一张紫檀刻寿翁捧桃的四仙桌右边的太师椅上,而钱氏则由荣养堂的大丫鬟莲香端了紫檀四开光坐墩,坐到了沈老夫人的左下手边。 长辈们一一落座后,小辈们则在堂屋里或坐或站的围在万家三姐弟身边,一时间,堂屋里的气氛倒也其乐融融。 “万家是跟着□□皇帝打天下挣下的一片家业,如今这太平年月,武将自是没有文臣风光,可万家一直忠心耿耿,与北奴国作战中,万家子弟从未退缩过,热血撒在北边疆场上的多的是,即便没有我家大郎,皇上心里头也是有万家的。” 随着沈老夫人的一声长叹,卢氏已点了点头接过了万婆子奉上的碧螺春,不过,此时只用青瓷杯盖佛了佛上头的茶叶,也便将青瓷茶杯放在了紫檀木雕仙翁捧桃四仙桌上,这才笑着拉过站在离自己不远处,生的如六月骄阳一般明媚,即便肤色再黑依然挡不住那一身飞扬神采与温婉并存的大姑娘。 “这是香姐,那两个小的便是双胞胎姐弟了,娇姐跟玉哥儿。” 在卢氏这一声略染骄傲的声音中,香姐,娇姐与玉哥,自是一字排开站到了沈老夫人身前,而沈家的几位姑娘也跟着他们凑到了沈老夫人的跟前。 “让四姑母见笑了,姐弟三个在锦州长大,平日里常跟着他们祖父与父亲骑马射箭的,全然没有江南的哥儿姐儿文雅,哪里有四姑母的好福气,这一屋子的娇娇,如珠赛宝的,真个儿是个顶个的好。” 一气夸了沈家如字辈七个姑娘后,卢氏便含笑冲三姐弟道 “你们姐弟三个还不快快给四姑祖母见礼。” 在卢氏的一叠声的催促中,万家三姐弟,立时齐齐给沈老夫人行礼问安,瞧他们大大方方的形容举止,一打眼,便知卢氏刚才那一番话自谦的很了,姐弟三人定是悉心教授过规矩的。 瞧着娘家侄孙这般出众,沈老夫人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 随后,又见沈老夫人拉过双生姐弟左瞧右看,倘不是男女有别,真个儿是分不出来谁是谁。 “二侄媳妇,你也别自谦,就这三个儿女,这模样,这派头,一看就是老万家的人,好的很。” 说着话的功夫,眼神示意万婆子奉上三个双鱼如意玉佩,这才笑道 “来来来,这是四姑祖母给的见面礼,讨个万事如意的好兆头。” 说到这处,沈老夫人这才疑惑道了句 “咦!二侄媳妇,不是说带了四个嫡出的孩子过来,怎的这才三个,顺哥此番不是要来沈家族学求学的吗?怎生不见他?” 听到沈老夫人这一句疑问,还不等卢氏开口,就听钱氏在一旁笑插了句嘴 “母亲,二表嫂顾忌着男女七岁不同席的规矩,如今顺哥已是考了童生的十五岁大小伙儿了,生的英伟不凡不说,人又规矩的很,哪好意思随意入内院,现在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