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鸽子右腿上系了一根红绳,除此外没带半句话。 红绳的意思是尽快来接她们回去。 衔池对此一无所知,早晨醒来,她便同往常一样在讲经堂抄诵经书。 抄到一半,她抬手揉了揉脑袋——今日昏昏沉沉的,还头痛得厉害。 身上的不适感在晌午过后愈发明显。午后阳光照在身上,惹得人困顿得睁不开眼。她强撑着精神,一笔一划去抄经书,抄了两行,就不住地点头。 衔池半闭着眼又一次重重点了下头时,被一只手及时托住了下巴。她惺忪睁眼,看清来人时霎时便清醒了。 沈澈依然带着遮掩面容的帷帽,这时节上便穿了大氅,也不知是何时站在了她身侧,她竟然毫无察觉。 沈澈一手托着她的下巴,见她抬眼望过来,顺势便抬了抬手,她的下巴依然搭在他手掌,却是微微仰头看着他。 他动作与语气皆是温柔得不能再温柔:“这么困,就不抄了。” 衔池蓦地站起来,避开他手,动作干脆利落,接话的语气却柔着:“为清萱姐姐求护身符呢,怎么能半途而废?” 沈澈坦然收手,低头咳了几声,“你家里最不缺这些东西,不必这样辛劳。” “他们的是他们的。”她话音一顿,转而问他:“不过,阿澈怎么过来了?” 眼前人听见“阿澈”这两个字时,眉宇都松快了些,“来接你回去。” 可她还没找到护国寺里的那样东西。别说找到,至今她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衔池迟疑了片刻:“是出什么事了么?倘若不急的话,我还想多留两日,这护身符还没求成......” “你父亲想你了,念叨了两日,说祈福这几日也足够了,等不及要接你回去。”他嗓音温和,听起来倒像是真的一般。 过去十几年从没想过她,如今不过离开几日便说等不及要接她? 衔池在心底冷笑了一声,面上却是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既然这样,我再留两日,求成护身符便走。” “心意在便好,也不必拘泥于几日才能求成。”沈澈的语气始终温柔,可却多了两分不容置喙的决断,顿了顿又接了句:“你娘也很挂念你,护国寺这儿清净,你若是喜欢,以后有机会,还可以再来小住几日。” 沈澈提到她娘时,她倏而抬眼,定定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