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吗?好像打扰到你训练了。” “没有,”及川彻先否认,“就是偶尔会学校打打球、保持手感而已,不去学校我在家也会这么练的。” 这话刚说完远处就有人在喊他,世礼听出来是岩泉一的声音,想着干脆先挂掉后续再说—— 耳边突然爆出一声蝉鸣,世礼没有防备,吓得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她懵了,也不管自己引起多少人注意,推开椅子就站起来。 侍应生跑过来:“不好意思,请问怎么了?” 世礼指着垂下来的绿植:“有、有蝉……” 她耳朵上还有虫足刺刺的触感,应该就是从这里飞到耳朵的,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呼吸又有点不稳当。 蝉跑掉了,可能它也被世礼吓到,飞到了其他地方去。 世礼不敢再坐在这里,回过神时耳机里还有及川彻叫她的声音,她这才发现自己没关视讯。 手机画面终于没有乱晃,看到她没事,及川彻松了一口气。 岩泉一叫他的声音越来越大了,及川彻不得不往室内体育馆赶——他为了能单独接视讯,跑到了外面一个没人的地方。 “世礼,看这边!” 他一边快步走,一边露出紧握的拳头。 “蝉我先帮你抓走了,别怕!早点回家啊。” 世礼知道这只是他的一个安慰。 及川彻当然也知道不可能伸手就能抓住东京的蝉。 但奇迹般,世礼被很好地安抚了,她摸摸耳垂:“嗯。” . 平安回家的世礼,在爷爷奶奶看来简直就是奇迹。 他们提心吊胆一下午,生害怕接到医院的电话让去接人,奶奶戴起老花镜捏捏世礼的胳膊腿,觉得孙女没什么变化,就是腿肉变硬了点。 晚饭也全是她喜欢吃的,老人还给她布菜,嘘寒问暖。 这堪比跑马拉松的架势,世礼都不好意思说自己到底跑了多远。 暑假至多一个月,没过多久又到她要回宫城开学的日子。 期间世礼没做其他的,大抵不过三件:按照计划运动和及川彻视讯,帮自家道场做些小事,以及……定期探望身体不太明朗的植物人父亲。 回家的当天——指回宫城县的藤原宅,刚好也是探望的日子。 爷爷奶奶在这方面总是有奇怪的固执,把送世礼的车安排在下午,上午一起去医院。 世礼在路上蓦地想,他们这样就像是害怕自己把这个人忘掉一样。这样的执念甚至超过对她要离开东京的不舍。 以至于让她看到宫城县的路牌之后,狠狠松了一口气。 回到家,藤原薰却临时有事出门了。 世礼到自己卧室慢慢收拾东西,一个月不回来,房间里没有积累灰尘,因为太阳还没下山,她下意识拉开窗帘想让光透进来,结果正好和对面窗户里的及川彻面对面。 世礼眨眨眼睛。 及川彻也眨眨眼睛。 他很快对她笑了一下,指指阳台的方向——对,就是藤原薰和及川静子常常隔空聊天的那个阳台。 世礼意会,果然在阳台见到及川彻。 两个阳台间隔恐怕不到一米。 已经很近了,但及川彻仍然觉得不够,他道:“世礼,我可以过来吗?” 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