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藤原家在孩子少时搬走,等到现在才搬回来。 许多年前抱在一起的小孩,现在已经读初三了。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藤原世礼是及川彻天降的青梅竹马。 “我打算让世礼先转学到北川第一的升学班,”藤原薰说,“这样好考高中。” 静子点头:“到时候我让阿彻多照顾她一点。” 藤原薰:“还好回来时不是春天。” 静子:“是啊。” 两位妈妈说话颇有默契,听起来跟谜语人似的,及川彻没听懂转学和春天有什么关系,他和藤原世礼全程认真吃饭,从不插话。 好在近十年不见的时光让大人们异常热络,他们就算当哑巴,也不害怕冷场。 吃完饭他就回自己房间了,垫垫排球,做做作业,实在烦了躺床上咸鱼。 面对初一天才的紧追不舍,及川彻认为是自己付出的努力还不够,想要加练,但教练不同意。 他本来就是偏细腻的人,坏处就是容易钻牛角尖,真是越钻越解不开心中的死结,一股无名火从胸腔里迸开,他叹了一口气,想要去厨房拿罐冰镇汽水冷静一下。 路过客厅时及川彻发现藤原母女还没走。 不过等原路返回,就被及川静子抓住和她们道别了,及川彻手里拿着冰镇汽水,跟妈妈在门口目送客人离开。 抱着点确认的心态,及川彻故意说道:“再见啊,藤原。” 藤原世礼却没礼尚往来,只是点头单单说了个“再见”。 及川彻觉得藤原世礼是在回避这一点,他莫名多了几分在意,手上被冰冷水汽打湿的触感也额外有存在感。 不过这晚过后的几天他就没再见到世礼。早起部活、上课、午休、再上课、部活,带着些许焦躁的心情,一天的流程每日都是如此。 只是有时他看到对面房子亮起的灯光、还有母亲和藤原薰隔着阳台聊天的身影,才后知后觉:一家姓为藤原的人要踏进他的生活里了。 巧合的是,藤原世礼房间的方位和他的一样。 及川彻有一次向窗外随便看看,意外看到对面窗户上一道投影,还没来得及认清,对面就把窗帘拉上了。 他后知后觉这是藤原世礼的影子,转回头拿了个鸭舌帽盖在自己脸上闷了半天。 那晚过后,及川彻就记得把正对窗户的拉上了,好在卧室不止一面有窗。 去学校的时候他偶尔想起世礼也要转学过来的事,不过一直没有消息,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入学。 及川彻无聊猜测:再不报道的话三年级都要毕业了,不如直接加入高中吧。 等第二次见到她,已经是夏天的末尾了 早晨,及川彻出门上学,看见了等在门口、穿着北川第一校服的她。 “早上好,及川君,”世礼有些不好意思,“今天我去学校报道,妈妈说让我和你一起去。” 及川彻马上察觉到称呼的变化。 比上次道别,似乎又更疏远了一点——好吧,及川彻承认,没人会想被讨厌,这么对比还不如叫亲近点呢。 嗯,得想个办法让她改回来。 他转而问道:“阿姨呢?她不送你?” “妈妈去工作室了,她刚回国,需要置办很多东西。” 及川彻知道藤原薰是在国际上小有名气的画家,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