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完全不用担心。他倒反而为我觉得很辛酸,竟然有这样漠视我的家人,安慰我说以后我们自己有了家,他会一直一直把我放在最最重要的位置,一直一直都不会变的。 我很开心,但也很伤心,每次他说这些,我都抱着他说不出话来,他以为我是因为感动,但除了感动外,我也很难过。我真的不知道以后告别的话该怎么说出口,但如果要我像很多很多年前做孩子时那样不告而别,我是不愿也不能这么做的。 我和他在一起很快乐,春天的时候在樱花树下吃冰淇淋,花瓣飘散如雪,落在他的头上,落在我的肩上,落在冰淇淋上,我笑着吃掉冰淇淋上的花瓣,他俯下身子吃掉我唇边的冰淇淋;夏天的时候赤脚踩在溪水里,存心扬起一片水花,淋湿他的头发,淋湿我的裙边,淋湿我的手帕,他笑着抖落身上的水滴,我故意拿湿淋淋的手帕将更多水珠洒在他的头上,一切都那么美好。 今年的篮球赛我看得不多,今年的湘北没有赤木,也没有可以替代他的大中锋,樱木虽已伤愈,但三井这样的分位却不易再得,所以并不能再次出线。而翔阳大批的三年级队员的离去影响也很大,因而仙道带领的陵南终于与海南携手一起获得了全国大赛的资格。 陵南在全国大赛的表现马马虎虎,但这并不影响仙道出彩的表现。他回来后我原想去安慰一下他,未料他比我预想的心情要好。他说于他而言打进全国大赛已经完成了自己作为队长的使命,是完全配得上自己努力的一个结果,他觉得其实很不错。 我有些诧异于这个男孩,明明只是刚刚成年的男孩,但那份通透和成熟却让人惊讶。好像一切的情绪都能举重若轻,一切事情都能泰然处之,我有时竟会怀疑他是不是和我一样,是一个已经活了几十年的巡游者。 但是,当我和他表达我对于他淡然心态的惊讶时,他只摇摇头说早就告诉过我,他很爱篮球,爱打篮球,但与流川枫他们这类不一样,篮球不是他的全部,不是他的仅有追求。 就这样又是一年秋天,我的生日又来临了。今年并不存在同处一室会尴尬的局面,我们自然选择一起出门看红叶。漫山的红叶绚烂,我觉得美丽极了,我和他牵着手默默的看着眼前让人陶醉的美丽。忽然他说道:“又长大一岁了哟。” 我点点头,他试探问道:“新年的时候来秋田好不好?见见我的家人。”我有些惊讶,他说:“又长大一岁,很快就是大人了,我总是说等你一毕业就结婚,之前总要见见我的家人。”我一顿,赶紧说道:“但是今年新年我的家人会来,所以……” “那我就来神奈川,见你的家人。” “……可是,可是我并没有和家人说起过这件事情……所以还是等以后吧。” 他忽然有点烦躁道:“说到这件事情,你为什么总是很抵触呢?你知道吗,我说了那么多次要结婚的事情,你从来没有一次答应过我,甚至连回应也不愿意给。为什么呢?你不愿意吗?” 我很慌乱,我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只好凌乱地说道:“不是,我只是,我只是总觉得结婚离我很远,我没有准备好。” 他抱着我说:“傻瓜,又不是叫你明天去结婚,相互喜欢,而且确认一直会喜欢下去,那就该在一起啊,就该结婚然后生我们的小丑鱼。” 我闻言轻笑,他继续说:“也许并不像小丑鱼,而是像你一样可爱呢。我奶奶嫁给我爷爷的时候还没有你现在那么大,他们这样一辈子就很好啊,他们现在也很好。”我头埋在他颈窝,听着他说话,心里很煎熬,以后会有个女孩子和你生小丑鱼的,但那不可能是我。 回到旅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