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瑞拉。” “姓氏呢?” “没有……我不知道我的家人在哪里。” “咳,我看看,十六岁了对吧,有什么特长吗?”面前的面试官小姐在写字板上刷刷写下几笔,和善地询问道。 说到这个我可就来劲了。 我眼神一亮,矜持地点点头,语气平淡而自信:“我很擅长烹饪。” 撒,来吧!什么考验什么题目食材都没问题,永远不要小看远月的毕业生哟!能从千军万马中杀出一条血路成功毕业,我的职业水准不说和耀眼的让我有点自惭形愧的师弟对比,至少也是得到多方老师亲口承认的! “嗯嗯,烹饪是吗?好的,我记下了。你的基本情况彭格列已经了解,接下来请你先耐心等待,好好修养身体,后续的安排……”面试官小姐的话语被少年不耐烦地拍在墙上的门截断,不上不下地噎在喉咙里。 “问完了?” “XANXUS少爷……”面试官小姐的声音听起来慌张而局促。 我疑惑地扭过头往声源看去,好半天才从记忆力找出熟悉的对应者,“啊”了一声,乖顺地点点头。 他似乎也不是真的在提问,草率地对她示意:“她,我带走了。” 大概是我看上去像只脑袋转不过来的呆头鹅,少年“啧”了一声拽住原地不动的我往门口走,颇有种一往无前的气势。 啊,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什么,言情小说里霸总男主和小白花女主的初见—— “哐当——!” 这个不着调的想法和古怪的气氛同时凝滞,终结在了我左脚踩右脚磕到门框和地面亲密接触的脸刹上。 严格来说我的脸并没有真的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发生亲切的相对摩擦,因为少年非常及时地薅住了我的衣领,稳准狠地夹住我的腰,用一种扛面粉袋的姿势把我抬离了地面。 “非常感谢。”我想去揉被硌的生疼的肋骨,但这副架势怎么看都像是擒拿,我实在挣脱不开,不得不低声下气地请求:“但是能先放开我吗?” “XANXUS少爷。” ※ “滋滋滋……”牛排在平底锅上接受高温炙烤,油滴从肉的表面纹理渗出,呈现出动人的色泽。 我把左耳凑过去努力听了一会,想起自己大概没发展到能和一块牛排进行心灵交流的地步,又默默站起身,手里的锅铲试探着戳了两下,仍然粘锅,说明精华的焦化层还没形成。 至于为什么不去看而要靠耳朵听,并不是因为我有什么通过声音的微妙变化做到比视觉更精准判断食材情况的能力,而是更朴素更悲伤的: 我,一周目的种花家幼师,二周目的远月毕业生,三周目的失业待聘少女,这一周目摇到的初始设定不太好,是个体弱多病的睁眼瞎。 盯—— 尽管如此我也很难忽视旁边那人投来的灼热目光。 我抖了一下差点把自己的手戳进锅里试温度,神隐多年的无影手再次重现江湖,总算没把锅铲也丢进去导致牛排惨遭分尸。 这孩子饿成什么样了是?! 等待的少年懒洋洋地移开目光,把全身重量压在靠椅上,如往常一样闭目养神,见到我动作慌乱时面容难得柔和了些,好不容易才憋住嗤笑一样的声音,老老实实地等开饭。 牛排煎好之后放在旁边的滤网上静置,我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