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 倒霉鬼和麻烦鬼从小就生活在一起,哪怕他们分开了,他们仍然保持着自己的个性各自生活。 01 瑞拉八岁的时候,觉得世界上最操蛋的事情莫过于连续被隔壁家的小崽子连着抢了三天食物,甚至每次都差点被打哭。 然而被抢食的日子转变成了相依为命想办法用本就不充裕的资源养活两个胃口差不多的小孩,她咬咬牙觉得自己摊上这个麻烦就只能负责到底,三年过去到底是熬过来了。 难搞的小崽子送进了学校,每天安安分分念书,自己像个勤工俭学帮扶苦难幼弟的悲情长姐,瑞拉没来得及编篡完故事剩下“苦尽甘来”的部分,好不容易透过一丝天光的黑沉沉的云层“咔擦”一道雷劈下来,已经光荣成为真的全瞎的她深深感受到了上帝给自己关上一扇门,又锁死两扇窗加了个防盗锁的恶趣味。 有人旅游靠规划,有人旅游靠留学,有人旅游靠摆摊卖艺自给自足,还有人环游地球靠被拐卖。 十四岁的瑞拉麻木地解开自己身上的麻绳随便找了艘货船钻进去,醒来之后不出所料地被关进了新的地方——哦豁,是笼子。 敲了敲货真价实的金属栏杆,她觉得自己这次是栽了,大概离被拉去割肾卖血当童养媳不远了。 在短短人生里经历了至少十五次拐卖四次抢劫十六次诈骗二十八次偷渡的女孩欣慰地点点头,发现这次的“下家”手法娴熟态度稳妥,没有把她这个不确定性极高的活跃分子和其他能被一起煽动的孩子关在一起,也没有单独放风的空档期,一举一动都被人盯紧,绳子直接淘汰换成了金属链子,一切都是让人直呼内行的老手操作。 “你们好专业啊。”她凭借着对视线的本能感知望向某个方向,见半天没有回应,好奇地伸出手向那个方向抓了一把—— 捕捉到一大团毛绒绒、暖呼呼,明显属于某种兽类的尾巴。 “吼——” 声音洪亮有力,不像她这个看起来比林黛玉还像行走的碰瓷王的骨头架子,想来是活力四射、正值壮年。 “哈哈哈哈……”女孩心虚地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黑发,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算是讨好的笑容——虽然不知道对方能不能分辨,“好好相处呗老兄?有个室友不容易啊……” 相处不好明天说不准就成储备粮了呢。 她呈鸵鸟状把脸埋进膝盖。 02 XANXUS九岁的时候遇到了自己人生的第一个重大转折点——他被自己从出生起就没见过真面目的亲生父亲认领带回了家。 ——“家”。 不再是雨天摆满一大排缺边少角容器、干燥稻草被堆得远远的破草屋,也不是物理意义上“家徒四壁”只有半拉砖瓦充当门槛的危房旧址,是由建筑师熬夜秃头处心积虑爆肝、战战兢兢设计好,不掺一点“水分”的钢牙铁骨工程,坚固程度堪比东北屋外放了一夜的豆腐,谁想动土都得磕掉一嘴牙的那种。 那时的他并不知道,将来拥有自己的部下后,光他自己就可以一天锤爆这样的建筑物两次,然后被兼职财务部长的厨娘小姐扯着耳朵痛骂,表面上四大皆空“啊对对对”,实际上死不悔改该拆就拆,反正最后闹别扭的姑娘用一个稍稍强硬点的拥抱和几个步步侵入的吻就能把人重新软化下来,像捧着手心软黏的糯米糍一样,一戳就会发出溢着桃红色好看红晕的呜咽声。 毫无疑问地,在被正式对外界宣称自己的身份后,他开始被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培养,体术枪术骑马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