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揉了揉仍旧视野仍旧模糊的眼睛,我痛定思痛,叉起腰把屋子收拾干净,本来就没什么东西的小破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拆迁留下来的危房,顶上的横梁摇摇欲坠说不准哪天就把没心没肺在烂棉絮里睡觉的人给砸死,胜在四壁只有两壁漏风,乐观点就当免费空调,冬凉夏热的那种,不至于让我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 收拾完之后我也没什么事情可干,本想缝衣服,考虑到我糟糕的视力可能会让我把裤腿和坐垫缝在一起,再不济也得在手上扎出几个血印,我干脆随手抄了个布袋,往里面塞进一把稻草充当抱枕,脸埋进去就准备呼呼大睡。 直到傍晚时分,褐发蓝眼的女人兴冲冲地把我摇醒。 “De——lla!”她大声呼喊着我的名字,像个小孩子一样兴冲冲地飞扑过来把我按在怀里,将睡眼惺忪的我一阵暴风揉搓之后献宝般地递上一个苹果。 “不用,你吃吧,我在外面找到东西自己吃过了。”我努力睁开眼睛,孩童尚未发育好的身体加上较弱的体质让我对睡眠额外渴求,此时只想进入节能模式减少能量消耗好活过这一天,实在没有什么精力应付比小孩子还精力旺盛的母亲。 “Della……”不高兴地坐在旁边的女人对于比自己小许多的孩子露出了撒娇一样的神态,虽然我看不清她的脸,但是为了防止她较真到和我鼻尖对鼻尖以读到那双灰蓝色眼睛里的不满,我只好用力爬起来,敷衍地在苹果上咬下一口,被酸得一个激灵。 这下我清醒了,用力瞪着这个苹果,发现它又小又瘪,颜色发青。 不对,冬天哪来的苹果,这是她不知道从哪棵树上摘下来的、连飞鸟都不愿啄食、又苦又涩的野果吧! 就当为了避免这个唯一称得上自己生活倚靠的成年人死于食物中毒,我面无表情,一口一口把这只果子吃干净,连核都凶狠地一口咬成两半强行咽了下去,错觉自己像是被按头吃苹果的白雪公主。 见鬼,明明有灰姑娘的名字,反而经历了白雪公主一样的剧情吗?! 但我没有她们那样优渥的出身,更不期盼有仙女教母或者王子来拯救自己,比起和老鼠交流更倾向于把它们打死再变成储备粮。 “谢谢妈妈,很好吃。”我困得头小鸡啄米般一点一点,被心满意足的女人按进怀里。 “Della……” “是Rella啦,R—E—L—L—A。” “Rina?” “……嗯。” 如果我的“仙女教母”想要这样称呼我就随她去吧。 记不住我的名字、像个孩子一样需要人照顾、却将我视为唯一的孩子和自己的珍宝的—— “妈妈”。 03 第一世是个种花家朴素学生的我无牵无挂,得益于靠谱的资助人成功靠读书改变命运,走上人生巅峰的时候发现原本的孤儿院已经拆迁,有币没处撒的我走向了和当初资助人一样的道路,陆陆续续也有听到孩子们传来的学业捷报。期间乏味的人生几乎被学习填满,毕业不久就无缝衔接上工作成为一名光荣的社畜,压根没时间停下来思考“月亮与六便士”的哲学问题。 第二世不知为何落点变成霓虹的我靠着隔壁餐馆老板的接济,生活反而丰富了很多,把课余时间拿来参加一堆乱七八糟社团,后来进入远月才收心专攻料理,阴差阳错之下倒是找到了自己热爱的东西,生活画卷一点点填充上丰富的色彩。 第三世颠沛流离生活质量骤降几个档次的我出去为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