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慕栩离开之后,越前龙马蹙眉,好像也是陷入梦魇中了。 那么越前龙马做了一个什么梦了。 越前龙马在梦中,回到三年前的青学,正好是关东大赛前几天,像往常一样在更衣室准备换衣服去训练,然后手机响了,一看是老头子打来的电话,平时他很少会给自己打电话,尤其是知道自己现在可能在训练。 “越前,你快点,要迟到了。”桃城武看到越前龙马拿着响不停的手机愣神,提醒他,“有什么急事吧,赶紧接啊。” 越前龙马按下接听键,放到耳边,几乎就一瞬间,桃城武就看到平时吊儿郎当不可一世的小学弟脸色霎时惨白,仿佛听到了什么晴天霹雳一样的事。然后顾不得拿东西,夺门而出,都没和自己打招呼。 越前龙马狂奔在回家的路上,耳边一直萦绕着刚刚越前南次郎的话,“龙马,栩栩,出事了。” 等到越前龙马到家,就看到越前南次郎没有穿平时那套寺院服,而是黑色的西装,表情悲痛,越前伦子也换上了黑色的衣服,眼眶通红,一脸悲戚。 “龙马,我已经买好最近的机票,现在赶去美国,还能送送栩栩,可你的比赛,也会来不及。”越前南次郎对着赶回家的越前龙马说,这要怎么选呢。 几乎没有思考,越前龙马就和父母一起赶往机场了。 然后转眼就到了一个庄严肃穆的地方,越前龙马知道,是殡仪馆,可是明明自己才刚上飞机啊,来不及多想,就看到一对熟悉的身影相互搀扶着出现,手中抱着一个盒子。 越前南次郎上前,“怎么就突然……”看到面前的老友发白了的头发,他们回日本前都还好好的,慕羽还跟他说,等慕栩从国内回来会生气的,让他们晚两天再走,不然他可哄不住自己闺女。结果这才短短几个月,人就没了。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慕家夫妇,只能无言地拍拍他的肩。 越前龙马越过长辈,看到曾经熟悉的女孩现在竟然呆在一个小小的盒子里,说不出是难过还是什么,就只觉得整个心都空了。整个人仿佛被丢尽冰天雪地中,想喊却出不了声音,只觉得不可置信。 他想伸手触摸那个盒子,却感觉冰凉刺骨如石碑,就在那一瞬间,场景已经发生改变,越前龙马看到一个明媚熟悉的笑脸,安静地呆在石碑上,那个一直在自己耳边叽叽喳喳的笑声,也被定格在一张黑白的照片上。 身边是长辈们的安慰声和朋友们的抽泣声,而越前龙马只是呆愣愣的,脸色苍白,伸手轻轻抚摸着石碑上的女孩,声音沙哑,好像鬼哭一般小心的轻声地叫着他专属的称呼,可是再也得不到回应了。 这天天气正好,明亮的阳光晃在地面上,照在黑色的石碑上,刺得人眼睛发疼,曾经那个骄傲的少年此时完全不见了,眼泪终于无声滑落。 场景再次转换,悲伤的氛围已经没有了,慕栩这个人仿佛都渐渐被人淡忘了,没人再提起。原本住在越前宅旁边的慕家人也搬走了,据说回了华国,如今的越前龙马已经是网球界有名的职业选手了,可是他依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每次比完赛看向观众席,都觉得少了一个人。 少了谁呢?那个位置,应该有个人的? 现在的越前龙马已经二十多岁了,回到家里不免被家人问起感情方面的事,他总是不感兴趣走开,而这次,就在他转身的时候,却听到家人提起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一个他好像一直想不起来的名字。 “如果栩栩还在就好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担心这臭小子的姻缘了。” 栩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