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细腻的柔夷顺着下颌攀上脸颊,一寸寸的抚慰,温柔似水,却更有一种溺死人的压迫感。 “你也理解的吧,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道,好好养大一个孩子有多不易。” 墨鸦一低头,却直直闯进那漆黑一片,隐隐蔓延着血光的眸子,平静又甜美的嗓音在寂静的宫室里回响。 “小时候幼稚脆弱,稍不留意就会受到伤害,略有粗心,就会缠绵病榻。 长大后……长大会更要警惕,那些带着恶心欲望的苍蝇蛆虫,只要一有机会就会扑向美丽纤弱的花苞…… 我必须将他们一一除去,还要非常小心,不能让她被污秽沾染,更不能让她嗅见我身上的血腥。” 手指捻过墨鸦的眼角,修剪整齐的粉白指甲几乎要刺伤他的眼球,“你知道的,你知道这有多难!” “我不知道!”冷漠的推开试探寻求理解的云蔓,在她愣神之际,一枚羽镖割断了兰花的花茎。 “我想看见的是能够凭借着自己的翅膀,在天空无拘无束飞翔的凤鸟。 而不是为一朵只能被精心饲养,才能活下去的娇花奉献一生。” 将掉落在地的兰花拾起,插进云蔓鬓角的发髻。 “没有能力保护自己的珍宝,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你应该很清楚吧。” 要么为手握权势者所占有,成为供人玩赏的宠物,要么像这一地残片,破碎消失。 “云蔓,一无所知并不是你对她的慈爱,而是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