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尤贝尔,她也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落到这种两难的困境。 无法被任何人理解的感觉,太孤独了。 而且她觉得自己好虚伪,明明知道学院出了问题,但是她又不能说,尤贝尔需要力量复活,她不能阻止,只能眼睁睁沉默地看着同学被利用。 阻止的话,下次她又要什么手段复活呢,至少、至少现在她知道对方的目的。 奈奈突然觉得好疲惫啊,身体里的灵魂宛如灌了铅般沉重,就算是第二世自己还是那么幼稚天真啊。 “饥厄毒,你说为什么我就非要十代啊?我想不通,要是不在乎他就好了,就一点都不会难受。” [你需要锚点,不然自己的人格就会被我们的心声淹没。只有坚定纯粹的目标,你的心才不会满是裂开的痕迹。] “锚点吗?”奈奈坐起身,眼底是浅浅的红光,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龙。 “我那么依赖他,所有的感情需要都放在十代身上。但是想想为什么就他特殊,因为我喜欢他,所以理所当然觉得只有他是不一样的,希望时时刻刻得到他的关注。” 那样简直是给他带来负担,当然也是给自己制造了痛苦,毕竟有了期待就会有所失望。 “别哭了。”奈奈低头轻轻说了一声。 别哭了,现在落下的眼泪显得愚蠢又自私,滑稽又可笑啊。 把一切寄托给别人本身就是错误的,所以别哭了,好好想想怎么解决尤贝尔。 这个学院是挂在她的名下,既然对所有人都隐瞒了真相,那么保护好他们就是自己的责任。 “真的没有办法的话,我也有最后的退路。”奈奈抬起手,狠狠擦去泪水,顺手抹了一把脸。 这是唯一值得庆幸的消息。 她拍了拍自己的脸,带着两道整齐的红印子从床上下来,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惧意和难受。 “加油啊,奈奈。”对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喃喃自语,为自己鼓劲。 一定行的,会赢的。 什么命运什么宿命都给她去死,只要打牌就可以赢得一切的话,她是不会输的。 怎么可以又是十代一个人在逞英雄啊,这种事情她绝对不要! … 晚上一起吃饭的三人交流了下情报。 “能量被送到学院的某处啊,我知道了。”奈奈点了点头,她对上约翰湖绿色的眼“剑山和吉姆没有事吧?” “目前生命体征都很平稳。”约翰叹了口气,他注意到对方眼眶微红,没有挑破继续说道“克罗诺斯教授有和眼镜蛇教授提议终止这项比赛,可惜被他糊弄过去了。” “这样啊。”奈奈低头沉思半刻,咬了下嘴唇说道“我先回去了,你们玩吧。” 十代一愣,暖棕色眼瞳下意识望向起身的奈奈。这还是第一次奈奈这么早就跑掉,平时都是等他走了才回去的。 “奈奈,不陪我们打牌吗?这么早就要休息吗?”为什么不陪我玩几个字写在那张脸上,看过来的视线满是茫然。 “我…有点事,约翰陪你打牌就够了。”奈奈强撑着笑脸敷衍了对方,视线被火烧般从皱眉瞧着自己的约翰身上移开。 十代眨了眨棕眸,拖长声音说“真的是——奈奈这就走了啊,约翰,等会我们来几局?” “好的。”约翰湖绿色眼眸里划过一丝阴霾,哄小孩般开口。 <